三日后,赵邦从范阳送呈来了一份奏折,奏折里面就说了一件事,只说他去襄平借粮,在回来的时候遭遇了土匪,关索将军率领五百人马与土匪大战,驱散了土匪,保住了粮草。保住了粮草就等同于保住范阳全城百姓的性命。
赵邦原本是没有资格给赵弘写奏章的,但是这是赵弘给他的特权。
后来被任命为长安郡守的赵政和建邺郡守的赵秀都有这个特权。
赵弘一眼就看出来了,赵邦开始笼络关家人了。当下赵弘大笔一挥,当即提拔关索为范阳都尉。
从邺城往长安,可以沿着黄河北岸而走,到了玉璧渡过黄河,也可以直接渡过黄河,经过洛阳再去长安。
赵政为了避嫌,选择了沿着黄河北岸而走。
当然,这不过是吕蒙和赵政商议定的障眼法而已。
吕蒙已经在赵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赵政了。
春末夏初,黄昏时分,一身便衣的吕蒙领着四名心腹亲兵和赵政在玉璧西北面的群山之中见面了。
吕蒙是先到的,他在一个山洞的洞口生着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只烤得皮肉已经吱吱冒油的肥兔。
“舅,为什么选择在这荒山野岭见面?”虽然是初夏了,但是深山里依旧是寒气逼人,赵政对搓着双手道。
吕蒙道:“殿下,你不知道陛下有内卫和众义门吗?”
“舅舅的意思是?”
吕蒙将手一挥,示意赵政不要在接着说下去,同时吕蒙的四名亲兵也退大了五丈开外的地方。
赵政也对自己的随从道:“你们都道一旁去等着吧。”
吕蒙从顺溜地抽出腰间一柄尺把长的雪亮弯刀,径自在烤兔身上“噗”的一刀,割下一只后腿,递给赵政,然后又割下一只兔腿,握在手里,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只咬地满嘴流油,然后抓起面前的酒坛子,“咕嘟”“咕嘟”的大口喝酒。喝罢,吕蒙将酒坛子递给赵政。
赵政看着吕蒙递过来酒坛子,愣了半晌的神,问道:“酒,有酒爵吗?”
吕蒙瞪着赵政看了良久,微微摇了摇头,“你得学会用坛子喝酒。”
“这喝酒哪里有用坛子的?”赵政道:“用坛子喝酒成什么了?这不成土匪了吗?”
吕蒙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政儿,你知道你去长安是做什么的吗?”
赵政答道:“去做郡守。”
吕蒙摇了摇头道:“错了!”
“错了?”赵政道:“那舅舅说我去长安是做什么的?”
吕蒙道:“你去了长安,谁也不要管,只把当兵的照顾好了,今后当皇帝就有你的份。”
赵政一愣:“舅舅,你……你是要谋反吗?”
“放屁!”吕蒙叫道:“你他妈的都有机会当皇帝了,你舅我谋谁的反?”
“那……那舅舅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蒙道:“我看你就真的是在皇宫里面待久了,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