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丁奉一一向众百夫长、千夫长敬酒。在座的还有周泰、蒋钦、陈武、凌统四将。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丁奉虚心的问他们道:“众位将军,在下一直不解,当初袁绍的重铠骑兵,,人人身披重铠,纵横中原,所向无敌,我军的黄巾死骑是如何将他们击败的呢?”
百夫长和千夫长们对视了一眼,一个名叫钱大眼的千夫长,瞧年纪约莫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嘿嘿笑道:“咋击败他们的,就这样拼命的杀呗,伪燕的那些人马都是些窝囊废,只要咱们一冲,他们就像兔子一样的跑。”
过去黄巾死骑和虎豹骑的兵士大多只有十五六岁,三十多岁出任千夫长,正是能征惯战的老兵。
凌统也好奇的问道:“可是这些骑兵身上穿的都是重铠,你们的刀剑杀不进去,他们怎么可能像兔子一样的跑呢?”
一个吃酒吃得有些微醺的名叫周诚百夫长笑道:“那就先带着他们遛弯呗,遛得差不多了,再杀。”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诚,可是周诚仍在吃酒,没有发现酒桌上的异样。
陈武问道:“怎么遛弯呢?”
周诚道:“陈将军,你想一想,那伪燕的重铠骑兵,既然是重铠,那他们身上的铠甲必然就重,所谓遛弯那是陛下的计谋,他们想厮杀的时候,咱们就跑,等他们跑累了,咱们就上来逗他们,他们再来厮杀,咱们再跑,这样遛个三番五次,别说是人,就是马也受不了,肥得拖瘦,瘦得拖死,然后再一战破之。”
丁奉、周泰、蒋钦和陈武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丁奉拱手道?:“陛下圣明。”
周泰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抹去了嘴角的残酒问道:“周将军,当初黄巾军后来也组建重铠骑兵,不过换了个名字,叫做虎豹骑,如果敌军也用这一手,那你们如何应对?”
周诚正要说话,钱大眼低声喝道:“周诚,你酒吃得多了,不要再吃了。”
丁奉当然明白钱大眼的意思,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道:“钱将军,在下如今也是大渠的将领,陛下令在下北伐,可是在下对于骑兵之战法,知之甚少,故而向诸位求教,还望诸位不另赐教。”
钱大眼的心思被丁奉说穿,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只是见周将军吃酒吃得多了,怕他胡说八道而已。”
丁奉道:“多谢钱将军指点。周将军请你接着说。”
正所谓酒醉心明,周诚也知道了钱大眼的意思,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得不接着说下去:“所以,虎豹骑决然不能单独出击,他必须和死骑一同出击,在进军的时候,黄巾死骑在前,虎豹骑在后;决战的时候,虎豹骑在前,黄巾死骑左右包抄;如果形势不利,需要撤退,当时黄巾死骑先撤,虎豹骑作为掩护后撤,待稳定之后,黄巾死骑再来接应虎豹骑撤退。只有这样,骑兵无论是前进厮杀还是后撤,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时候,丁奉等五将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大汉那么多的人马,那么精锐的骑兵,尽被黄巾军说消灭,陛下用兵果然是高人一筹啊!”
丁奉问道:“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番进军漠北,粮草如何供应?”
既然周诚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钱大眼也不想妄作小人,于是将黄巾军骑兵供应粮草的办法也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