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郭淮甚至还专门进行过一次军事演戏,他相信,他的这种战法,天下骑兵,莫能抵抗。
当郭淮率领着两千死骑冲入左谷蠡王的三千人中的时候,两军展开了殊死的拼杀。
之所以说郭淮是在下一步险棋,那是因为他必须让匈奴人的第一波打击落在夏侯霸的头上,他相信,夏侯霸的虎豹骑是能抵挡得住的。
万一要是落在了乐綝的身上,那乐綝的一千人马瞬息之间就会伤亡殆尽。
既然从背后来的匈奴骑兵正在和郭淮厮杀,那夏侯霸就没有了顾虑,他指挥麾下的虎豹骑,依旧排成整齐的锥形冲锋阵,向当面的匈奴人发动冲击。
忽然,夏侯霸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要是在这支匈奴骑兵的后面还有一支匈奴骑兵,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夏侯霸只觉得背脊发凉,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着几千人就无险可守,虽然来了援军,但是依旧有被匈奴人全歼的可能。
夏侯霸立刻将旗传令,乐綝协助郭淮,全歼当面敌军,然后立刻回防峡谷!
乐綝遵命行事,这样以来,夏侯霸就成了一支暴露在数万精锐匈奴骑兵中的一支孤军。
虽然匈奴人既要对付邓艾,又要对付丁奉,还有对付高览,尤其是张郃,更是让匈奴人头痛不已。
但是,他们还是抽调出来了五千手持铁锤的骑兵专门来打击夏侯霸。
匈奴人仗着人多势众,大渠军凭借着操练精熟,器械精良,在焉支山的脚下整整鏖战了一天一夜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在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无论是匈奴人还是大渠军,都不得不停下来略作休整。
虽然邓艾、张郃和夏侯霸被匈奴人死死的围在中心,但是丁奉、高览和郭淮也都率领着麾下的人马在战场的外围死死的盯着匈奴人的一举一动。
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鲜血染红了草原,与火红的朝阳融成了无边的火焰,辽阔的草原颤抖着燃烧着。累累的尸体,遍地的伤兵和丢弃的战车辎重既然没有一方去救治,也没有一方去争夺,两军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乱动一下,仿佛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都只是在赶紧吃干粮喝着马奶,努力的恢复着力气。
现在谁先恢复,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双方的将领和兵士都是这样认为的。
这种沉寂只沉寂了不到半个时辰,在战场的南面忽然想起了低沉,却足以震动人心肺的马蹄声,战场上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手中都重新操起了兵刃,都只是看着南面,无人言语。
所有的人都准备着随时上马再度厮杀。
匈奴人的心中都在呐喊:如果是攻打云中的人马现在回来了,那这场厮杀的胜利就一定是我们打匈奴的;
大渠军的将士们也在暗暗的呼喊:伯约将军,伯约将军,是你来了吗?是你来了吗?你快些来,快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