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得换助手,这一上午把小朋友吐坏了,我看中午他们是吃不下饭啦。”
“谁来都得省两顿饭,你就可他们两个来吧。”
“我是怕把他们吓出毛病。”
“做恶梦是一定的,不过你别把他们看成温室的花朵,他们两个是武校的学生,身上有功夫,几年前在安全区执行任务,立过好几次功。”
“成吧,好苗子就得多锤炼,下午继续让他们俩来观摩。”
古昱笑着揉揉我的头顶,神情动作就像在对待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我扫了眼一地的尸块,拉着他出了仓库。
锁上仓库门,我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怪不得我没听到马达声。
古昱见我盯着自行车,便说:“省油。”
我嘿嘿一笑,小跑过去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说:“来来,咱们演一个爱情电影里的经典桥断。”
夏天的风和郁郁葱葱的林荫道都没有,即便背景是破败萧索的城市,爱情故事依旧甜得醉人。
古昱骑得不快,我单手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到他后背上,隔着厚厚的棉衣,我仍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到了医院门口,我跳下车朝古昱挥挥手,他要去食堂,我要回房间,我们又得分开了。
古昱特意跑到仓库就是为了接我,不然他可以等我回来再向我了解上午的研究成果。
特殊时期,我们只能抓紧一切时间相处,就是这样偶尔的甜蜜,也能在心里甜上好几天。
回到房间刚洗了个战斗澡,阿荧就来敲门,我换上干净的衣服给她开门,她肯定是来问球球的事的,昨天一直没机会单独跟她聊聊。
“姐,球球到底去哪了?”阿荧把门一关,声音哽咽地问。
我把她拉到屋里,让她在沙发上坐好,看她一副快哭的模样,我赶紧解释:“他回他的世界去了。”
阿荧似乎没反应过来,喃喃重复:“他的世界?”
为免她产生不好的联想,我说:“他是穿越者,从未来穿回来的,现在他要做的事做完了,就回去了。”
阿荧马上问:“真的?”
我握住她的手,露出一个微笑:“他要是出事了,我能笑得出来吗?他说了,他是我和古昱的儿子,儿子出事,我这个当妈的还能笑出来嘛。”
阿荧定定看了我几秒,似乎想分辨我是不是在假笑,或者编故事骗她,然而我并没有假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真诚,说的也是实话。
“这么说,他真是穿越来的,可是他能做什么?他只是个小婴儿。”阿荧不解地问。
“小婴儿会打字呀,他用手机给我留了言,他其实是个成年人。”
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口,阿荧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结巴道:“他、他他、他是成年人?!”
我点头:“是啊,他只是维持着婴儿的形象,实际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叔。”
我故意用调侃的语气把球球说成大叔,但阿荧还是红着脸,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你怎么啦?非礼他了?”我想着阿荧应该做不了什么,无非是给球球洗洗澡,搂着他睡觉而已。
“我我我、我跟他一起泡澡了……”阿荧一头扎进我怀里,耳朵红得滴血。
所以是球球看光了阿荧?
我一时无语,距离球球出生还不知道有多少年,怎么说阿荧都是比他大十几岁的小阿姨,小外甥、小阿姨一起泡澡什么的,这个画面太禁忌了,虽说球球的样子是婴儿,但他内里毕竟是个成年人,换了谁都会觉得尴尬得要死。
“咳,这小屁孩儿,等他出生我揍他。”我想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好的安慰方式,只能等小家伙出生再收拾他。
“噗~”阿荧在我怀里没憋住笑,抬头的时候脸虽然还红着,可是笑容却是十足的调皮,“你什么时候生他呀?我急着报仇,能不能快点呀?”
“那那、哪能那么快呀!”这回轮到我结巴了,脸上控制不住地爬上热意。
世道这么乱,我还有逆转未来的计划没实现,结婚生子的事只能往后排,我不想让球球出生在乱世,过朝不保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