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来,姜浩、林毅和赫连杰三人连番上场,轮流挑战,重创打残邹氏三十多位子弟。
其中,不乏开窍九重境的人物,且极负盛名。
最终,伤残败退,咳血而晕。
柳如龙虽然没有出场,仅仅只是站在擂台下掠阵,但却无人敢忽视。
不乏聪明人,看得出来柳如龙的气息缥缈,深不可测。
那种气质,有几分高人风采,山水不露,难以捉摸。
敢掠阵的人物,自然不会简单寻常。
围观者目睹,扫视着,凝望着柳如龙他们,心底莫不艳羡孙逸。
有这样一群朋友弟兄,孙逸即便殒落,也足以笑傲天下。
如此情深义厚的朋友,人活一世,能交几人?
许多人在议论,不胜唏嘘,喟叹不已。
而在演武台上,姜浩环视邹氏子弟汇集地,不断激将,痛斥他们,想要继续摧毁邹氏后辈人才。
但是,犹豫半晌,却没人再敢上场。
三日来接连被废三十多人,即便邹氏底蕴深厚,却也有些伤筋动骨。
如今见识过姜浩这个死胖子的威势,他们不敢再上前。
邹氏底蕴深厚,天骄人杰不乏少数,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邹子英那样杰出。
龙儿凤雏,也只是极少数。
不过,战不过,邹氏打嘴仗的本事却是不差。
姜浩能骂,邹氏子弟,也不甘愿沉默。
听着姜浩的痛斥,便有人讥笑起来:“你们就算再逞威,孙逸也不会再醒来了,他这辈子已经注定殒落。”
“不错,你们现在愤怒也好,忌恨也罢,那又怎样?孙逸殒落了,你们难奈我们如何。”
“你们现在欺辱我们,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呢?就算你们在这儿天天叫阵,孙逸也醒不来了。你们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好笑,如疯狗一样奚落。”
邹氏子弟伶牙俐齿,你一言,我一语,讽刺不绝。
不得不承认,邹氏子弟的口齿,都十分凌厉。
姜浩耳闻他们的奚落与讥笑,顿时恨怒欲狂。
太气人了!
这群家伙,欺软怕硬,不敢再应战,居然巧言令色攻心。
尽管知晓赵忠仁赐下‘还魂丹’,孙逸有伤愈的机会。
但是,他们离开时,孙逸依旧未曾苏醒,他们的心底仍然很忐忑。
所以,邹氏子弟的话,无疑如同一根根尖针,插在姜浩他们的心上,令他们痛恨交加。
“王八蛋,少他妈逞口舌之利,有胆滚上来,跟小爷决一死战!”
姜浩恨怒欲狂,点指邹氏子弟众人,怒声断喝。
然而,没人上台。
见证过姜浩的本事,没有人再是傻子。
所以,他们不会再贸然登台。
加之目睹姜浩愤怒失态,邹氏子弟觉得攻心有戏,反倒群情振奋,皆开始口诛笔伐起来,掀起了激烈的口水战。
“哈哈,愤怒有用吗?觉得不甘心吗?可是,事实如此!”
“孙逸注定要殒命,一介边城土著,毫无根基的土包子,跟世俗暴发富一样。能逞一时威风,却很难留万世风采。你们现在如此嚣张,与他无异,小心重蹈他之覆辙,也没法落个好下场!”
“不错!孙逸的结局,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警告你们,最好识时务,不要莽撞冲动,肆意妄为。否则,搞死你们,分分钟的事。”
邹氏子弟即便被打压了气势,却也强硬至极,口气嚣张。
毕竟,邹氏声威在外,作为邹氏天骄俊彦,他们有骄傲的资格和底气。
他们坚信,邹氏不会崩塌,会屹立长存。
姜浩这些人物即便再有资质,也与跳梁小丑无异,没资格跟他们相提并论。
“王八蛋!”
姜浩本就是个浮躁的性子,被邹氏子弟如此刺激,焉能按耐得住。
“你们得意什么?我家孙兄弟就算废了,那又如何?你们邹氏的邹子英,又何尝有好下场?妈的,你们嚣张,有种上来跟小爷动手脚,小爷挨个废掉你们!就算小爷废了,临死也能拉你们垫背!”
姜浩怒目圆睁,煞气腾腾,站在演武台边缘,居高临下俯视着邹氏子弟,愤怒暴喝:“来啊,一群贱人,无胆鼠辈,有种就滚上来啊!”
面对姜浩的暴躁,却无人应战,邹氏子弟无动于衷,依旧嗤笑,一脸讥讽的凝望着他。
“狂悖,真以为自己算哪棵葱?就凭你,什么东西,也配挑战我们?滚吧,死胖子!”
“呸,孙逸区区边城土著,也配跟我们子英哥相提并论?他个垃圾,休想辱了我们子英哥。”
“告诉你,我们家子英哥根本不可能被废。邹氏的底蕴,不是你们这群暴发富可以理解的。区区神魂创伤,算得了什么?邹氏必然可以治愈。”
“不错!你们真以为,子英哥会废掉,所以才这么嚣张吗?告诉你,等着吧,不出数日,子英哥会复出。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休想跑,全都要死。”
邹氏子弟争相冷笑,一些人点指着姜浩和林毅,赫连杰与柳如龙等人,威胁不已。
对方的态度,飞扬跋扈,嚣张狂悖,简直是目中无人。
姜浩气得暴走,浑身金光闪耀,如真佛临身,似怒目金刚,忍不住想要跃下演武台,杀进邹氏子弟汇集地。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无可奈何。
林毅和赫连杰分别提着幻水螭龙枪和盘龙锤,气势升腾,杀意弥漫。
甚至,掠阵不语,波澜不惊的柳如龙,都是渐渐皱眉,平静的眼眸,浮现起几分冷冽。
毫无疑问,邹氏子弟的言行,已经深深地激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