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拨开这货,大步走进酿酒作坊。作坊里的确有股淡淡的酸味,霍崇掀开酒槽,酒精味扑鼻而出,只是这味道好像被什么裹在其中,远不如白酒那种扑鼻的气温。
而被裹住的不仅是酒气,霍崇还能从里面分辨出些许酸味,却远没有想象中那种强烈的酸味。
若是将心平气和说话当做ph值为7,将朱连襟的哭喊当做ph值等于1。这酸味顶多算是稍有一点情绪波动。
“这酸味没事。”霍崇对追进来的朱连襟答道。
朱连襟一听,又嚎叫起来:“霍兄弟,酒一蒸,酸味就浓了!到时候这酒酸的根本喝不下去!”
“你去叫俺师弟来。俺来处置这些酒。”霍崇命道。
说完,霍崇撸起袖子就开始下令准备蒸酒。
朱连襟满脸焦急,他作坊里的两个小工更是傻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看霍崇已经开始动手,朱连襟对着其中一个小工吼道:“傻愣着干啥!去叫人!”
蒸酒过程还挺复杂,等霍崇的师弟刘时旺来的时候,这边才刚开始。霍崇没想到徐右林居然也摇摇晃晃的跟进来,看徐右林的萎靡模样,大概一根手指头都能戳倒他。
霍崇对着师弟刘时旺低声命道:“去李童山那里,问他要几斤生石灰。就说是俺要的!赶快!”
师弟刘时旺领命而去,霍崇继续和朱连襟一起继续忙活。
果然,常规蒸酒流程开始出酒,空气中的酒气就开始变得浓烈起来。随着酒浆中的醇类含量越来越高,在酒槽里闻着并不太酸的味道也随之浓烈。到了最后,酒气中的酸气已经到了有点刺鼻的味道。两者混合在一起,根本分离不开。
朱连襟又嚎叫起来,“霍崇!你害死俺了!你要把俺害死了!”
这酸味入鼻,霍崇反倒觉得精神不少。正在此时,出去了几个时辰的师弟刘时旺推开门,拎着一个木桶走冲进来,见到霍崇就喊道:“大师兄……”
“东西呢?”霍崇喝道。
“大师兄……”
“没拿到石灰?”霍崇有些讶异。李童山就算是过河拆桥也不该拆的这么快啊,更何况自己与李童山根本没有任何冲突的理由。
师弟刘时旺被霍崇吼的不敢多说话,只能把一个木桶递过来。霍崇用手指蘸了一点点在舌头上舔了舔,果然是生石灰。
东西到手,霍崇也不废话,先尝了一口蒸出来的酒。果然,酒里面的酸味绝糊弄不了人。任何人喝一口就知道出事了。
指着已经架设好但是没用上的蒸酒装置,霍崇命道:“先倒二十斤酒进去。”
朱连襟根本不听话,只是破口大骂。霍崇正准备自己亲自动手,就听外头响起了响亮的声音,“霍崇!你这个王八羔子在里头么?”
霍崇抬眼向外看去,就见窗户纸大亮。来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居然是早上了。这一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门本就开着,霍崇大步走出去。就见门口不知何时站了许多人,为首对着作坊大骂的年轻人好像见过。但是在正中被人簇拥着的霍崇更见过,那就是酿酒行家朱大爷。
霍崇的师弟刘时旺这才有点畏缩的凑到霍崇身边委屈的说道:“大师兄,俺刚才就想告诉你,外头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