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陈举人又请官府的差役吃了顿饭。这次陈举人可就没之前那么笑容可掬。他问道:“诸位兄弟,我听说你们放过了几家人?”
听陈举人这么问,差役们并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安,更没有害怕。负责这片的二捕头笑道:“李先生。俺们就是来收税的。那些人既然把税交了,俺们也说不了什么。”
陈举人不快的说道:“诸位兄弟,俺请你们来,总是觉得你们会给俺个面子。”
见陈举人不高兴,二捕头也面露不快,“陈先生,那些不交税的,俺们当然可以帮着处置。可那些个交税的,俺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这次还是霍爷的手下出面揽下,税都交到县里去了。董知县都知道了,俺们也不能多说啥。”
这顿酒吃的几乎不欢而散。等官府的人一走,陈举人气的在家破口大骂。骂完捕头就骂霍崇。本以为趁着这次机会能把几块觊觎很久的地拿下,没想到霍崇突然插了一手,替这些人交了税,让陈举人夺取土地的计划落空不少。
当晚,陈举人想了许久。第二天就与李长寿等士绅再次碰头。
不等陈举人说话,其他士绅已经开始骂起来。每个士绅都趁机想为自己搞事,结果大伙都遇到了有霍崇这边人替代缴纳税银的事情。
现在不仅那些到霍崇的场子做工的民夫家庭居然清了欠银,不少没在霍崇那边做工的人也动了心思。
李长寿大骂道:“霍崇一个工匠,真以为拍了十四爷的马屁,就真是个官员不成!竟然敢动咱们,他这是想做什么?”
李举人带头大骂,其他举人也都义愤填膺。张举人怒道:“我看这霍崇只怕是想造反!他搞这种福,就是私自聚众。若是让他这么做下去,就是个张角!”
此言一出,陈举人立刻觉得这比方再形象不过,立刻喊道:“几位兄长,不如我们联名状告这霍崇,妖言惑众,图谋不轨!”
举人们都非常赞成陈举人的建议。不过大伙又不想亲自写状纸。正踌躇间,李举人说道:“不妨事。我这边有个于秀才曾经告过霍崇。这次就让这于秀才写状纸。我等都动用关系,直接将这状纸送到山东巡抚那里。”
第二天,于秀才一大早就听到有人拍门。这些天于秀才根本不敢出门,此时也只能当做没听到。在家里忍着。
然而那些人又是拍门又是叫骂,大声喊着:“于秀才,你欠下俺们的赌债,也该还了!”
于秀才大惊,自己从来没有赌过,哪里欠了赌债。外头这些人如此呼喊,根本就是想坏了于秀才名声。若是赌鬼名声在村里传出去,于秀才那是做不了人的。
但是于秀才知道,此时不能开门。正想忍过去,就听外面的人继续喊道:“于秀才,你在怡春院睡媚娘的时候,欠下的钱也该还了吧!”
听外头的人不仅造谣自己赌博,还造谣自己**。于秀才再也忍不住,冲到门口开了门。外面的人却不该于秀才理论的机会,见门开了,立刻就冲了进来。
第三天,李长寿李举人听闻于秀才终于写好了状纸,到没有盲目乐观。
陈举人有些不安的说道:“这海龙王做事如此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