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一点点的将血淋淋的肠子摆成骷髅的图案，待完成之后才终于停手，起身道：“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吗？”
“不知道。”
李素摇头。
“艺术就是死亡。”
中年男人声音沙哑的说道，说完便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犹如铁皮摩擦，令人感到耳膜生痛。
“你杀过多少人？”
李素平静的问道。
眼前这诡异、血腥、阴森的场景，足以吓破普通人的胆，但是对他而言，却不具有任何冲击力和震撼性。
比这更加恐怖的场面，他都见过。
战场上尸山血海，难道不比这更加血腥？
他可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场面震住。
但这个中年男人回答他的话，却终于令他动容。
只见这个男人微笑着看向李素，悠悠的说道：“难道，你会记得你吃过多少片面包吗？”
杀人，对他来说等同于吃面包？
李素神情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淡漠。
“人命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一文不值？那么，你的命呢？”
说罢，李素便朝着这个中年男人一步步走去。
“我的命，当然比其他人的命宝贵多了。”
中年男人瞪着血红双眼，也一步步的走向李素。
“李素。”
“血骷髅。”
双方各自报上姓名，两只拳头便猛地交击在了一起。
一瞬间，宽敞的房间里好似掀起了一股飓风，天花板上的吊灯都被吹的疯狂晃动，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李素神情未变，身体也一动不动。
但是这个名为血骷髅的男人，却脸色微变，身体往后退了三步。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已经麻了，指骨更是剧痛无比，好似断裂了一般。
“不错！你很强！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在你的尸体上，我一定能完成我最完美的艺术作品！”
血骷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之后便从腰间拔出了两把尖刀。
这两把尖刀上还沾染了血迹，看样子，他刚刚就是用这两把尖刀剖开唐青枫的尸体。
“攻过来吧。”
李素淡淡的说道。
“你不用武器？你这是在侮辱我！”
血骷髅怒道。
李素微微错愕，而后便手腕翻转，一把古朴的剑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但是，这只是一把剑柄，没有剑刃。
至少，血骷髅看不见剑刃在哪里。
“你的剑……”
“只有强者，才能看见我这把剑的全貌。”
李素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话，血骷髅头上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一根根坚硬的头发好似钢针。
“李素，你会为你的大言不惭而后悔。”
血骷髅说罢，便挥舞着双刀朝着李素闪电般冲了过来。
他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甚至拖出了一连串的残影！
而房间虽然宽敞，但李素与血骷髅相距就几步距离罢了，这么快的速度，血骷髅几乎一眨眼就到了他面前。
他手中的尖刀，更是刺入了李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