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曦坐在角落里看图画书,头也没有抬一下。
“哥哥……你去和软软说说话,软软就不会哭了。”
小晨曦终于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抬头:“陆悠暖,是你把别人弄哭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小悠暖撅着嘴巴,软软一直哭,她心里也越来越内疚。
“以后你最好把嘴巴闭起来,不说话,就不会做错事情了。”小晨曦的余光隐隐撇向那儿,又淡淡地收起了视线。
那个凌软软还真是个爱哭鬼,他才不喜欢呢!
……
深夜,噪杂的酒吧。
四两和郑翔走进最里面的包间。
沙发上横着两个烂醉如泥、满脸胡渣的男人,这样的画面,这几年来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
四两与郑翔相视一眼:“翔子,你家总裁又要你来接夏老板吗?”
郑翔叹了叹气,满脸无奈。
“得,赶紧给架走吧。”四两扔掉萧寒手里的啤酒瓶,弯腰将他扶起来。
边往外走,四两边念叨:“你说,这夏老板也是个有病的,老婆不就在国外养病吗,真要舍不得那就去找啊,谁拦着他了不让他去了?”
“我家爷才叫可怜,小安姑娘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家爷只要一睁开眼睛,不是喝酒就是找人……”
四两想着,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忽而,他气冲冲的:“最可恶的就是你家太太!”
郑翔回头瞪了眼:“我说你烦不烦,又扯我家太太做什么?”
“你家太太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我家爷这几年少说了买了几百只老母鸡腿孝敬她,可她哪能一个字都不透露呢?她明明知道小安姑娘在哪里,她就是不肯说!”
“这件事情就是你家爷活该,要不是他和老情人纠纠缠缠,凌小姐至于怀了孕还出走吗?”
“……”四两没声了,说到小安姑娘怀孕,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但是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摆明了是想与过去做一个了断,所以那个孩子,她一定也没有留下吧。
四两和郑翔分别开了车,各走各的。
半路上,萧寒沉沉地扯开眼皮,好似烟熏般的嗓子发出声音:“去水岸公寓。”
到了那里。
萧寒一个人,静静地走到卧室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他只是站着,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从天黑到天亮。
周围好像还有她的气息,那股清清淡淡的香味。
他伸出手,僵在半空中……
什么也没有。
转眼,已经四年了,她离开江城那么久,离开他那么久。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这四年的,酒精已经无法麻痹他,因为痛苦的感觉早就丝丝缕缕缠绕进呼吸,他太想她了,想得快疯了,想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