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是从鬼杀队那里拿来的,他们跟着他不仅学不会呼吸法,可能还吃不起饭,他现在可不会收留他们。论起年纪,没准他都能当他们爸爸了。
两兄弟看着他一只腿垂下来,晃来晃去悠闲得很:快走吧,我都二十四了,带着你们我该找不到对象了。
少年们面面相觑后忽然笑开:那干/爹!
哗啦一声,银发的高个青年直挺挺从树枝上栽下来。
第24章 二十四个男友
时透兄弟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看到渡边晴过于震惊掉下来无动于衷。
没见识过渡边晴出手的剑士反倒是短促的叫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接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
渡边晴只是太过惊讶了,这才没控制住自己,整个人身体僵硬,一下子就掉下树了。
但是掉下树对他来说,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少年时候他爬树,他的老师就在下面看着,时刻等着接他。
只不过那个少年的他一去不复返,因为他早就不会因为失误就这么简单地掉下去了。
渡边晴一边说了声没事,一边在树干上蹬了一脚,整个人迅速翻转过来,单膝落地。
平安又帅气。
剑士愣住,然后默默后退。
果然,他的担心太多余了,能够徒手抓恶鬼还让自己不受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弱者呢?
时透兄弟倒是高兴起来了,他们围着站起来的渡边晴一圈一圈地转主要是弟弟无一郎在转,哥哥有一郎转了两圈就停下来了。
他们看着眼角眉梢都无比嫌弃的渡边晴,异口同声:干爹!
渡边晴脸上的每一根毛孔似乎都写着拒绝,他连忙转身:我听不见。
时透兄弟:干/爹!
渡边晴背着身:
时透兄弟:干/爹,干/爹/干/爹/干/爹!
渡边晴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得笔直,但是在一声又一声的干/爹攻击下,他的背似乎也佝偻了起来。
他戴上了痛苦面具: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旁边的剑士已经忍不住笑起来。
渡边晴瞅了他一眼:你叫什么?
剑士长相平平无奇,一头黑色短发,但身上有一种沉静温和的感觉。他听见问话连忙站直:渡边先生好,我叫村田!
渡边先生的痛苦面具升级了:不,为什么你也叫我先生
有一郎严肃着脸:这是对你的尊敬,是对你实力的认可。
无一郎小可爱点头。
我不需要别人对我的实力认可。渡边晴沉声说。
银发青年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是看起来却有些落寞,也凭空多了几分压迫感。
无一郎仰着头说:你不愿意当我们的干/爹吗?
银发青年对上才十一岁少年真诚清澈的眼睛,抿了下嘴,似是无措:不愿意。
而后他叹息一声:当了又怎么样呢?我不可能会一直跟着你们的不,应该说你们也不会一直跟着我的。
你们已经学会了自立,我不希望现在你们失去它。
他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你们只是为了逼我下来而已,哪有真的想要把我当父亲呢?
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他也绝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有一郎倒也不生气,也不失望:你发现了。
无一郎像个复读机一样,认真的说:你发现了。
不用再当他们干/爹,渡边晴又轻松起来,他笑着摸了摸两个少年的发顶:嗯,发现啦。
这场游戏是你们输了。
有一郎严肃的问:我听说你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无一郎连忙点头,好像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样,有点像是小鸡啄米。
渡边晴看的好笑,他忽然明白这俩孩子为什么要那么捉弄他了:怎么?因为这个才没有走吗?
他觉得这俩孩子真是分外好懂他们害怕自己问的太唐突,又怕他不理他们,所以才会先搞一个恶作剧。
对啊!,有一郎被揭穿以后理直气壮的,想知道,所以就来问了。
对他们来说,叫两声干/爹不吃亏。
但渡边晴有一种莫名特别吃亏的感觉可能因为他才二十四?
他叹了口气:没错,我是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他今天也答应了我的追求。
可是,这么快就答应了你的追求,还是个男人的话,肯定不会对你好的!有一郎蹙起眉,像个小大人一样。
但在渡边晴的眼里,他更像是一只小猫,不会轻易显露出自己的柔软,可他现在在拼命的伸出爪子把他往回扒拉,就为了让他能够远离渣/男。
如果有一郎知道这个词,他肯定会直接说出来的。
但是
为什么是男人就不会对我好?
渡边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因为这个因果关系看起来实在是毫无道理可循。
无一郎对了下手指,踌躇的说:也许他只是想和你玩玩
有一郎怒视他:无一郎!!!
咳。无一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有一郎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转而看向渡边晴。
现在已经不是追究无一郎到底被谁带坏了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了。
渡边晴托着脸,垂下眼眸,像是大海般倒映了他们影像的眸子被挡住,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了。
他神色莫辨:好,我知道了。
他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村田和时透兄弟听完保证后放心的离开,只告诉他鬼杀队的联络方式是黑色的鎹鸦。
渡边晴看了眼鎹鸦,又见它飞走。
*
三个月后。
银发青年在某个紫藤花之家坐得好好的,沐浴在阳光下发呆,忽然听见了翅膀扑扇的声音。
抬头望去,是一只黑色的鎹鸦。
青年伸出手臂,任由它落在自己的肘部,神色温和:有一郎和无一郎又拜托你给我带信了吗?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他就伸出手在桌角常备着的碟子中抓起小食,递到鎹鸦的嘴边。
鎹鸦的羽毛漆黑锃亮,油光水滑和有些圆润的身躯无一不显示出它被照顾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