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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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意识混沌飘忽的连侯一下子被头皮的疼痛惊醒。他刷得睁开眼睛,正好就看到阿青那张,在他眼里宛如罗刹一样的脸。

阿青放缓了语气,温柔了声音,轻声说:“你说,这么多人维护你,我是不是就不能杀了你?”

她的声音不大,带了几分好奇,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特别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明明极其轻柔的语气,其余的人听着却犹如惊雷一般。

这时刚刚为连侯说尽好话,为他叫屈的众人才意识到一件事。

现在应城的主人是阿青,她才是城主,也是他们该拜服的人。

应城民心所向的应该是阿青,而不是连侯。

若是民心偏向的另外一人,那就意味着是在找死。

连侯在找死,他们又何尝不是找死?

回过神来所有人的脸色惨白,齐刷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瑟瑟发抖。

连侯克服了剧烈的疼痛,仰着脑袋,费力地睁大眼睛。

他哑着嗓子,艰难地说:“下,下官,不知道城,城主到底在说什么,也,也不知道下官到底做错了什,什么,要,要,要城主这么惩罚下官。”

一句话说完,连侯痛苦的喘息,但面上却带着几分大义凛然的不屈。

若不是知道内情,涂西奉都会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也正是如此,涂西奉心里腻歪得狠。

事情到底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到现在了还搞出一副打死都不认的模样,也不知道宁远侯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说起这个涂西奉对宁远侯简直要越来越好奇了。

他到底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一个景虚,苏梅衣,这还有个连侯,除了这些人宁远侯身边的虎将忠臣也不少。

想着想着涂西奉就走了神。

而在场的众人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难道,连大人真的被误会了?

王氏一看这情形脑子一转,自以为看到了事情的转机,连忙开口。

她哭诉着说:“城主明鉴,我家老爷是冤枉的,涂大人所说之事,他没有做过。

他不认识宁远侯,当初他更是不知道叛军就是宁远侯的人。

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应城距宁远侯的封地更是千里之遥。

我家老爷又怎么会认识侯爷那等高门显贵,我们连侯府的门都没资格上,又谈何给宁远侯通风报信。

城主我家老爷冤枉,求你明察秋毫。”

说完她就以头抢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等她再抬头时,额头上已经渗了血,这头磕得可不掺半点水分。

王氏说完以后,连珍也开口了:“城主,我爹一心为民,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

城主英明,不要被小人迷惑了。”

一家三口可怜兮兮又凄惨无比的样子,真是见者落泪,闻着伤心。

都到了这幅田地了,这一家子还装模作样,那戏唱得真是足。

就连连侯的女儿说话都含沙射影,什么叫小人蒙蔽,这小人又是谁?

陆旷之听到这话险些被气笑:“连姑娘这是在说本官是小人,对你爹栽赃陷害了?”

连珍听着陆旷之的话,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都立马低头瑟缩了一下,往王氏身后躲了躲。

王氏立马就接过了话茬,她身子移了移把连珍完全挡在身后。然后看向陆旷之说:“我家珍儿还小,陆大人有何事直接对妾身说就是。不用吓唬小孩子。”

陆旷之被这么一噎,不上不下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他瞪着王氏,面色铁青。

“陆,陆大人有事,冲着我来,请放过我,我家夫人和珍儿。”

连侯一家子的示弱显得怒目圆瞪的陆旷之尤为凶悍,好像真是在欺负孤儿寡母一样。

陆旷之被这么一说,简直哑口无言。

这连侯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给他使绊子,他到底有什么底气?

不管连侯背后藏着什么秘密,阿青都不关心。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语气少见的有些冷:“我说过,别再我面前耍这些手段。”

她说的话,连侯是没长耳朵没听见吗?

心里不悦,更加没耐心看连侯再叽叽歪歪。

本能使然,连侯一对上阿青那双看不见底的凤眸,后背一凉,深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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