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死寂般沉静,许戈盯着空荡荡的四周,竟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一切,好像又回到半个月以前,他看不到光看,也没有任何希望。
脑海中,不由想起苏禾的话。她说,除了在他身上吃过亏,她就没有便宜过别人。
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他的吃喝拉撒,从头到脚,全部都是她赚回来的。
时间还早,苏禾走进药店,一刻钟左右才出来。
到了胡家酒楼,她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斜对门的巷子里待着。
距戌时还有两刻钟左右,贼眉鼠眼的赵大海现身,眼睛左右不停打转,控制不住地打量酒楼前过往的姑娘,猥/的目光净往敏感部位瞅。
看看他,面黄眼浊,呼吸粗浅不均,口干舌燥,注意力涣散,脚步虚浮,这是典型的性瘾症患者。
苏禾捏了捏衣袖内的刀,等他踏入酒楼,自己紧跟其后。
赵大海前脚进了包厢,刚要跟涂员外寒暄,谁知苏禾后脚走进来。
涂员外不但提前到,还带了两个护卫前来,这倒出乎苏禾意外。她之所以早出现,就是怕他们在酒菜里做手脚,没想到他们居然更早,失策。
涂员外四十开外,身宽体胖满脸油腻,一双吊肖眼不停往苏禾身上瞟,眼中满是惊讶。这细皮嫩肉的,女扮男装别有一番风致。
赵大海这回总算没走眼,涂员外很满意。
“苏娘子,这位是涂员外。”赵大海赶紧请苏禾入座。
苏禾坐下直接道:“我的东西呢?”
“苏娘子可真是着急。”涂员外笑得见眉不见眼,起身给她斟酒,“不急,咱们边吃边聊。”
倒完酒,他还朝赵大海瞟了眼,两人眼神不怀好意。
末了,涂员外还体贴地拿起酒杯递给苏禾。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苏禾神色淡淡,拒绝道:“不好意思,今日身体不适,不宜喝酒。”
涂员外早有准备,拿起桌上的茶壶又给她倒了杯,“既然不宜喝酒,那就以茶代酒吧。”
酒跟茶都是她进来之前备好的,指不定有猫腻,警惕的苏禾摇头道:“怕路上渴,我出发前喝了两大壶水,肚子胀得实在喝不下,还望见谅。”
盐油不进,涂员外面露不悦,肥胖的身体坐下不说话。
赵大海忙打圆场,“苏娘子,涂员外百忙中抽空出来,你这样也太不给面子了。”
“我想先看看东西。”
赵大海点头哈腰给涂员外赔笑,说好些场面话,涂员外这才朝护卫招手,两个锦盒呈了上来。
匕首质地厚重,匕首上刻有精美龙云纹,匕柄上镶着颗红宝石,一看便知价格不菲,怕是千金都不止。
鸡血玉手镯质地细密,黄如鸡油艳如血,润而不浮,是鸡血玉的极品,实属稀世珍品。
苏禾惊喜,这是许戈的东西假不了。
刚要拿起来验收,涂员外伸手过来,肥腻的手握住苏禾肤白嫩柔的葇荑。苏禾吓一跳,忙甩开他怒喝道:“你干什么!”
涂员外笑道:“苏娘子这话说的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