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跟徐达的想法一致,既然敢来就是做好准备的。
他瞟了临阵倒戈的老八一眼,“少夫人若是真心爱小侯爷,她就该理解的。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等咱们成事后,加倍报答少夫人便是。”
老八不服道:“既然三妻四妾实属正常,那你们为什么趁少夫人不在才来?”虽然少夫人没说,但从她讲的《破阵子》的故事,她所追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少夫人是暴脾气,不可能接受小侯爷再娶的。
以二敌一,当着许戈的面吵起来。
许戈不紧不慢说了句,“你们好像忘了,是谁让你们吃饱饭的?”
三人咯噔一下,顿时说不出话来。少夫人的恩情,他们永世不忘,可为漠北军平反也很重要。
“这才吃饱肚子几天,你们就想七想八了?”许戈神情淡漠,声音幽冷道:“知道人跟畜生的区别吗?”
这话臊得三人抬不起头来,徐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五暗怼一把。
“以后没事少来。”看到他们就烦。
老八如释重负,赶紧溜。
第二天一早,回春堂刚开门,国公府的仆人就来请了。
其他大夫都要坐堂,见苏禾没病人,钟大夫点她的名,“苏幕你出外诊。这家病人不差钱,你要用心诊病。”
苏禾点头笑笑,“师父你就放心吧。”
晕厥醒来,定国公的气血比起之前如泰山崩塌,一夜之间尽显疲态老态,像个残喘的老叟,往昔的矍铄不复存在。
苏禾望闻听切,“老先生,平时会有心悸或头晕眼花吗?”
“偶尔会眼花,时间很短暂。”
“是飞蚊状,还是重影?”
定国公想了想,“重影,伴有目眩。”
苏禾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你是否长时间在密闭的环境接触些特殊的药物或某种材料?”
曹灿玉在旁边着急解释道:“我爷爷喜欢炼丹,时常把自己关起来。”
昨天苏禾跟许戈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这不连夜整理好炼药清单,赶紧递上去。
定国公看眼前的大夫有些猥琐,压根觉得他是来骗钱的,黑脸道:“胡说,我炼的长生不老丹,用的全是最好的材料,怎么会有对身体不好呢?”
“朱砂,里面含有硫跟贡,微量可镇静催眠,解毒防腐,但长期摄入过多会损害肝肾,并通过血液损伤中枢神经系统。”苏禾瞥了定国公一眼,“老先生您好好想想,最近是否有脾气躁郁失控之时?”
曹灿玉抚脸,爷爷以前再生气都不舍得打她,昨天把她脸都打肿了……呜呜呜……
“胡说八道!”定国公怒,脸色炸红。
“爷爷您又来了,大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曹灿玉赶紧向前安抚,“爷爷,都是我不好,您别再生气了。”
这么一提醒,定国公怔然了,好像最近他的脾气确实会突然郁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