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茶的功夫,陆浅之千呼万唤始出来,衣着明艳,玉扇遮脸。
这种骚操作,也是没谁了。
陆浅之请过钟大夫,连个牙痛都治不好,庸医!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陆浅之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对着苏禾颐指气使,“你,过来。”
他瘸着腿朝侧室走去。
病成这鬼样,还这么讲究脸面,也真是让人醉了。
进了侧室,陆浅之才收了玉扇,“嘶……我牙疼。”
他被揍成猪头的样子,差点没让苏禾喷笑出来,许戈的人下手真重,几天了非但没消淤血,反而肿的更厉害。
陆浅之右下颌的智齿钻心般,疼起来厉害的时候还打滚。
苏禾仔细观察,牙龈没有发炎,人也没有发烧,可奇怪的是他心律跟呼吸很快,不时发汗跟颤抖,瞳孔有些失焦,两只眼睛乌黑,一看就好久没休息好。
急怒攻心,焦火上升导致的牙疼,可单从症状来看,他不至于如此痛苦。
苏禾翻看其他大夫开的方子,也没有什么问题。苏禾觉得奇怪,不禁想到刚才在客厅,下人看到他出来跟见鬼般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有了几分把握。
“陆老爷,你的牙疼不是大问题,有问题的是……”
话还没说话,陆浅之拿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庸医,滚!”
苏禾反应神速,身体一闪躲开,再慢点不砸到额头才怪。
哇靠,果然是脑子有病,说翻脸就翻脸。
锦绣听着动静赶紧走过来,低声安抚脾气暴躁的陆浅之,谁知他直接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打女人?苏禾瞬间就火了,过去将锦绣扶起来,冷冷道:“别把你的气撒在女人身上,否则我就不给你治,让你生生疼死。”
“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跟我这样说话?”陆浅之痛得龇牙裂目,指着苏禾怒道:“全沙县的大夫都死光了,只有你才能治?”
“不好意思,还真的只有我能治。”苏禾无视他的怒火,面露冷笑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更疼了,疼得你恨不得去死?”
“你……”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只怕他此时已经痛的满地打滚。
苏禾从药箱掏出瓶药,“这是镇静剂,你先服三颗,一刻钟左右牙疼会有缓解。”
锦绣接过来,服侍陆浅之吃药。
陆浅之吃完药,还不忘瞪她,“要是没效,你就等着瞧。”
碰上这种奇葩,苏禾也是无语了,回到客厅等待。
彼时钟大夫也看出端倪,低声道:“他怕不止是牙疼。”
苏禾指了指脑子,“他这里有病。”
“狂躁症?”
“疯狗症,见人就咬。”
钟大夫忙用眼神制止,在病人面前,瞎说啥大实话。
一刻钟很快到,苏禾被请了进去。
陆浅之还是疼得厉害,但脾气显然收敛起多,“刚才是我失态了,抱歉。”
这有什么呀,比他狂躁的病人见多了。
“我的牙经常会疼,只是这次特别厉害,嘶……”陆浅之捂着腮帮子,痛苦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牙,钱不是问题。”
“你每次牙疼,是不是都在脾气失控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