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跪在地上晋王抱住皇帝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儿臣心里好苦啊,儿臣真是不孝,这几年也没能替您分担。”
皇帝拍拍他的肩,“放心,朕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的。”
短短几年,晋王变化很大,想当初他意气风发才华横溢,后来借酒消愁荒废度日,如今连头发都快掉光了。
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的,确有经国之才,但少了敬王的果敢跟野心。
他的头顶实在辣眼睛,皇帝轻叹道:“这病能治吗?”
“天见可怜,儿臣不久前遇到名神医,经过吃药调理已经陆续在长,再过不久就能长齐了。”
目的已达到,晋王将假发重新戴好,他擦着泪哽咽道:“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儿臣此次回京是给皇祖母过大寿的,本来寿诞过完就该回封地,没想到竟出了这等事,御医说皇祖母受惊吓身体很差,儿臣再想陪陪皇祖母,等查出害皇祖母的人,儿臣即刻返回封地。”
“你皇祖母一直念叨着你,你来一趟也不容易,就多陪陪她老人家。”
“谢父皇。”
看着晋王托着假发冠出去,皇帝只觉得心塞。
这一折腾皇帝也累了,头晕目眩的刚想休息,谁知敬王也来了。
敬王是来请罪的,“父皇,儿臣刚听了仙女石的事,心觉惶恐不安,特来请罪。”
说好听是请罪,说难听是推卸责任,皇帝静静听他说完,“你倒是有心,连送朕的寿礼都由老五给的,让朕说你什么好?”
敬王惶恐,“儿臣那段时间生病,加上忙于公务,五弟心疼儿臣便替我主张了。此事是儿臣失职,还望父皇治罪。”
皇帝不想听这些,“既然你都来了,就那议议这事吧,是老五做的吗?”
敬王心惊,“父皇,老五文韬武略是差了些,可论忠孝却是毋庸置疑的。他这人爱广交朋友,极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还请父皇明查。”
皇帝心里肚明,敬王跟老五是什么关系,也没再多说,“大理寺会查清楚的,朕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晋王的马车停在南宫门角落,他掀起帘子看着敬王骑马离去,冷嗤道:“雷先生,你说他替老五求情,是真心的吗?”
雷五胸有成竹,“朝堂内外皆知他跟五皇子关系好,如今出了这等事,他要是不出来求情,其他朝臣会怎么看他?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晋王心急道:“这事能把敬王坐实吗?”
“王爷不必心急,敬王经营多年,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咱们得先把他的枝桠砍了。”
“今天按雷先生说的做了,父皇确有心软的迹象,但始终没开口让我留下,若等皇祖母的病好,他还是执意让我返回封地呢?”
雷五道:“王爷,王妃之位悬空多年,而太后又百般心疼你,怎么忍心你再孤苦伶仃呢?选妃可不是易事,没个三五月哪能定下来。”
晋王这才露出笑意,“谢先生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