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叔叔陈鹤平,长相慈祥而眼睛里却闪着精明算计,得知苏敏母子平安时,满脸的如释重负,“平安就好,谢谢清乐侯夫人。”
“救人乃医者的职责,再说苏敏是我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
相传苏家姐妹彼此不对付,狗咬狗满嘴毛长大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袒护,不过两姐妹都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狼狈为奸也不稀奇。
“医馆人来人往的不方便,既然母子平安,我们就将人带回家好好照顾。”
“母子俩是从阎王手里捡回条命,但还没有脱离危险,加上苏敏剖腹生产大出血还在昏迷中,此时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不宜搬动否则缝线脱落有生命危险。”
“这点无须夫人担心,我特意请了大夫随行,一定会好生照顾的。”
对于这种老狐狸,耍嘴巴子是不管用的,苏禾强调,“我说产妇不宜搬动,你们要是不信问问其他大夫?”
刚好贺老御医也在,且他是妇科圣手,哪能不知道来者不善,“清乐侯夫人所言甚是,产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尤其静安伯夫人腹部被刺破造成感染,需要医者寸步不离照顾。”
陈鹤平哪肯放弃,“既然苏敏重伤昏迷,照顾孩子肯定不方便,这可是静安伯唯的血脉,我们带回去悉心照顾总可以吧?”
“孩子才七个月,身上器官发育不够完善本来就很虚弱,加上受了刀伤,如今也是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问题,同样需要留在医馆照顾。”
软的不行,陈鹤平只能来硬的,“这怎么可以呢,这是静安伯的血脉,我们必须要带回去。”
苏禾神情严肃,“你们连七个月都等过来了,这几天还等不了吗?非得要在母子岌岌可危时将人带回去,难不成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
“既然问心无愧,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苏禾环视着他们,“孩子屁股上挨了一刀,这是有记号的,难不成我还能把静安伯的孩子调包了?”
“医馆嘈杂,我们是想带回去好好照顾。”
“只要你们不来,哪里嘈杂了?”
“清乐侯夫人,说话请自重!”陈鹤平怒道:“苏敏进了我们陈家,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你这个外人最好不要指手划脚。来人,去把苏敏母子请出来!”
“我看谁敢!”苏禾不怒而威。
“我看谁敢!”医馆门口突然传来娇喝。
众人扭头一看,来的居然是昭华公主。
昭华走进医馆,跟苏禾并肩而站,“本公主跟清乐侯夫人情同姐妹,苏敏是她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她说不能带走,那就是不能带走,你们是不相信她的医术吗?”
陈鹤平等人暗叫不妙,“公主误会了,我们是……”
“她可是把我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人,要不让你们带来的草包大夫剖腹接生一个试试?”
“不敢,是我等考虑不周了。”
“既然考虑不周,那还不赶紧离开?”昭华呵斥道:“苏敏母子要是在医馆出了意外,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陈鹤平等人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明着跟昭华公主对着干,要是她到皇帝那告状,静安伯的爵位估计就悬了。
本想趁苏敏受伤取母子俩性命,不曾想遇到拦路虎,陈家人只得败兴而归,以后再择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