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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2 / 2)

华威忽的笑笑摇头,他走出来随手把烟屁股扔到了垃圾桶里,自言自语:“这两人看起来跟两口子似的。”

……

苏宣的大头戏都在感情戏这里,他经过钱淮的调教之后对这种感情文戏举重若轻,拍得流畅又轻松,排除十几个“老婆”有时候会弄混他之外,连华威都很满意苏宣的文戏表现。

这一段拍得离奇的快,很快就拍到春桃怀孕的阶段了。

春桃怀的就是容胭脂,一个地方一个时间点上,总不能有两个人。

于是外面这个大容胭脂便开始渐渐重病消散,东三娘已经对大容胭脂心生好感,倾家荡产全力救治他,但依旧无济于事。

同时,白荻也正在这个时空里找寻女主的踪迹,却暴露了身上的日冕,这日冕是是女主师门的神器,所以白荻被女主师门所追杀,白荻也弄清楚了,女主在这个时空还没出生。

白荻无意连累容胭脂,但却因为他曾经被东三娘所救,有人说在春桃居附近见过他,导致了女主的师门追杀而来,杀到了春桃居。

《九流2》的结尾就是雪夜里一群人围在春桃居外,白荻一人执剑不准人上前一步,杀得煞性大发,白荻为了不打扰容胭脂,设定了结界,和这么多人互相屠戮,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而春桃居中,容胭脂双眸微闭合躺在东三娘怀中,身体渐渐透明,而临近房间中,春桃面容苍白,正在临盆。

容胭脂向东三娘坦白了自己就是春桃正在出生的孩子,把自己的桃花扇留给了东三娘,他含笑挥舞了一下扇子,窗外桃花树枝芽怒发,灼灼盛开,大雪落下,桃花花瓣吹雪而落,他消散在了吹拂进窗户的桃花中。

东三娘知道了容胭脂的身份之后,跪在雪里里阻止老鸨要淹死刚刚才出生的容胭脂的行为,最终老鸨心软,东三娘昏迷过去,在这之后,她很快便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醒来一次,春桃抱着刚刚出生的容胭脂满脸是泪的凑到东三娘上前去,说:“姐姐,你给他赐个名吧。”

东三娘虚弱地刮了刮容胭脂的鼻子,道:“就叫你,容胭脂吧,春桃,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她这话一落,便缓缓阖上了双眸,她手中握着的桃花扇掉落,扇面的美人缓缓幻化成东三娘的样子。

世人皆道,胭脂公子扇上是他挚爱之人,如今便真是如此了。

而身体已经消散的容胭脂却长叹一声。

他肉体虽然已经消散,但灵体仍旧存在,他经此彻底大彻大悟,明悟爱恨道义,反手一扇穿云,天空中厚厚的雾霭散开。

雪停,花落,光满人间,容胭脂飞升。

东三娘把桃花扇留给了春桃,春桃又留给了容胭脂,这便是容胭脂的因果之道。

而在外血战的白荻在意识杀得神志不清之际,见到了容胭脂身穿桃花内衬白衣,手拿扇子玩世不恭地笑来,他一扇便把这些追杀之人扇得灰飞烟灭,白荻见敌人不在,厮杀到此他早已体力不支,恍惚之中脱力跪地,用断剑勉强支撑着身体。

容胭脂见此用扇子砸了一下白荻的头,笑骂道:“呆子,你倒是宁愿浪费法力来张开结界,不让我知道有人前来追杀,我早已不怪罪你,你何苦做到这种地步?”

白荻双眼无神,显然是已经杀到失去理智了,闻言缓缓摇头道:“我欠你的,你母亲因我而死一次,却不能因我而死,二次,为偿还你,我…定要…护住你所爱之人。”

白荻说此话时已经杀了几天几夜了,他不知道春桃居中的东三娘早已病亡,容胭脂已经飞升,他如此厮杀却毫无意义。

容胭脂闻言沉默一会儿,忽而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便是你的道,是吗?”

白荻迟缓点头。

容胭脂悠悠一叹,道:“你做的很好,现在是我欠你的了,我愿意为你做一件事情。”

白荻用满是血的手,从胸膛中把日冕掏出来递给容胭脂,道:“给,给我在找的那个人,我欠她良多,这是她的东西,拜托你了。”

……

第64章

《九流2》里苏宣的戏份算不上特别的多, 大部分戏都还是白荻的, 前期的受虐和后期的找寻主要关注点都还是在白荻身上, 容胭脂更多是起一个串场的作用, 最后就是给观众这个角色一个交代。

苏宣拍得又好又快,而且因为后期苏宣要去拍《春日洁云》, 华威早就把苏宣的戏份提在一起拍了,很快就拍到了最后一场。

下了片场,苏宣很惆怅地和华威说:“华导,我这就算杀青了吗?”

华威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的倒是美,后期补拍多得是, 不过就是先放你去拍你那啥《春日洁云》, 拍完了你还得回来补拍很多镜头。”

苏宣双手托腮看着片场里的沈朝, 周围的工作人员还是离他远远的, 严格执行华导的隔离政策,而隔离中心圈沈朝平静地过了分。

苏宣看得有点心疼, 没忍住说了句:“诶, 华导,都这么久了, 还要隔离沈朝啊?”

华威也看向了沈朝:“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被隔离了这么久, 沈朝现在身上可一点孤独悲伤的劲都没有,反倒还显得挺自在的,甚至比拍第一部看着还好了点儿, 跟有了什么精神寄托一样,精气神都完全不一样了,最近也就你和沈朝混在一起,我都怀疑他和你谈恋爱了。”

苏宣猛地呛咳了两声。

华威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我这个玩笑都开不得了,你两本来就跟两口子似的,干什么都黏在一起,基得慌。”

苏宣咳得脸红得不行,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您爱开玩笑就开,我们受得住。”他说完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很快收住了,没被华威看到。

“诶,我都发愁沈朝前面那些苦情戏怎么拍。”华威说着眉毛下坠,看着是真发愁,“我本来还指望靠你压一压沈朝的气场,但是你现在也要走了…”

苏宣小声嘀咕:“我压什么啊压,他压我还差不多。”

但是华威耳朵可尖了,一听苏宣这没志气的话就来了气,打了一下苏宣的肩膀:“你怎么就压不得他了啊,沈朝还比你小四岁呢,你可还是科班出生,有点出息好吗!”

苏宣被华威打得头都低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华威接着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两黏人你还不行,你看看,沈朝又过来了。”

苏宣一抬头就看到沈朝站在了他面前,华威抱胸可劲哼哼,指着苏宣对着沈朝说:“我让苏宣压一压你的气场,他倒好,说什么他压你不可能,你压他还差不多,你听听这出息!”

苏宣这下脸彻底红完了,手忙脚乱地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压的意思,我是…”

他的话在沈朝深得好像要溺死他的目光里渐渐消失,苏宣的脸越来越红,他慢慢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一动一动脚尖,脚趾在鞋子都尴尬又羞臊地抠紧又松开,又抠紧了。

苏宣手也不自主地藏在背后,跟个罚站的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地轻声说道:“……对不起。”

虽然事业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他就是下意识说出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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