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之以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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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拉着施欢的手,语气沉沉的说:“他被人用刀插到了肺部,已经进行了手术,现在还没有醒。”

施欢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都被掐住了,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直勾勾的看着肖言,这件事实还在脑子里转着,让她无法接受。

肖言握了握她的手,这才让她有种自己在现实的真实的感觉。

施欢着急的看着肖言说:“我要去看看他。”肖言要说什么,但是却是欲言又止,只是伸了手拉着施欢说:“我带你去。”

施欢走到了icu病房门口,看到一对中年男女坐在那里,平时一脸严肃的倪启山此时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凌乱,整个人颓然的坐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般高高在上的霸道。

倪柯的母亲穿着中式旗袍,看着十分考究典雅,此时也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施欢走到了病房门口,对着护士书:“倪柯怎么样了?”倪启山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名字,然后看到了施欢,说:“你好像是?”

施欢此时穿着病号服,看着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脸上还残留的昨晚的妆容,还是能看出来魅惑人的神采。

施欢礼貌的鞠躬,说:“我是倪柯的朋友,我叫施欢。”听到了这个名字,倪启山的脸上一下子就充满了怒色,就像是积聚的火山一般,等待着爆发。

倪柯的母亲听到了施欢的名字,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施欢面前一把抓住了施欢的肩膀歇斯底里的使劲摇晃,呜咽着说:“什么狐媚子女人,害的我家倪柯受重伤,现在还没有醒,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不放过你。”

施欢此时的脸上,就像是开了颜料铺,黑色、红色还带着血色,但是也不如她的心里百感交集。

倪柯的母亲终于是因为精疲力尽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双手颓然的垂在了身体的两侧,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

施欢这才稳住了身形,肖言要上前说什么,却被施欢拉住了手,施欢站在那里,想着倪柯的笑容,两个人在一起玩闹的样子,心被揪的疼疼的。

施欢站在那里很久,就像是背着十字架赎罪的人那样,一动不动,肖言知道她这是在惩罚自己,于是靠着站在了她的身边,让她能有个依靠。

到了黄昏的时候,窗外的残阳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长长的,那如血的颜色,像是开放的玫瑰花,用刺刺破了施欢的心。

终于,医生从icu出来通知病人家属,倪柯醒来了。

倪启山和妻子赶紧起身朝着病房里走去,施欢抬起脚,却感觉脚下有些虚浮,身子一侧,差点摔倒,但却被一下子扶住了。

施欢侧头看了一眼满眼都是担忧之色的肖言,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倪柯虽然醒来了,但是很虚弱,只能躺着,他看到父母来了,脸上扯上了一个笑容,说:“您二老怎么来了?这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倪妈妈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满脸都是焦虑的神色,摸着倪柯的脸颊说:“你怎么样?哪里疼?告诉妈妈。”

倪柯笑着说:“您看您哭的,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说着伸出胳膊就要乱动,赶紧被倪妈妈上前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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