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杀之而后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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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错愕,不敢置信地摇头,“不,这不可能,不是我。”她瞪大双眼,目光坚定地看着宣于祁,“宣于祁,我敢确定,绝对没有人跟踪我。”

“早上离开庄子后,我只是装装样子跑出几里就返回了,然后一直跟在你们后面,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为了确保安全,我还仔细检查过,沿路没发现任何埋伏的迹象。”无双思索了下,道:“除非......是像楚大哥那样,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否者我不可能不知道。但若那样的高手,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动手。”

坠尘冷冷盯着她,不死心地问,“可你为何会出现在茶棚里?”

“我......”无双面色一僵,抬眸觑着宣于祁,宣于祁身披狐裘,静然立在官道边,对二人的争执无动于衷,一派风吹不动。

无双抿着唇,道:“因为我看见你们上了官道,也知道你们要去京城,那个茶棚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就算你们不下马车,我也能装作和你们巧遇。”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坠尘句句不离嘲讽,仿佛对无双抱有很深的成见。

无双狼狈的低下头,她无话可说。

煞费苦心吗?是吧。

面对宣于祁,她从来都是煞费苦心,却也无济于事。

“公子,什么都没发现。”就在两人争执间,宫玄在地上黑衣人的身上翻了一遍,没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宣于祁仿佛早有预料,淡淡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神色平静道:“从我们露出端倪到这批人出现,前后不过半个钟,估计是临时召集的,身上不会有什么实质的线索。”

就算有,又能如何?想他死的,无非不过那些人。

“公子说的是,属下愚钝了。”宫玄整理好散落在马车周围的行李,看着宣于祁,十分愧疚道:“马车已毁,接下来一段路,可能需要公子步行。”

“不妨事。”宣于祁抬首望了眼耸立在远处的城墙,拢紧了肩上的狐皮斗篷,道:“行踪已经暴露,华城是不能进了,飞来镇想必也不会太安全,”

说着,偏头看了眼身侧的树林,缓声道:“若我猜得没错,穿过这边树林便是汾河,我们先走水路到河津,再过黄土丘陵入象山,等翻过象山,差不多就能看见渭水了。”

坠尘、宫玄二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连忙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寂寥无人的官道上,冷风呼呼的吹,连带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都被吹散了。

无双看着宣于祁走近树林的身影,紧紧捏了捏衣角,不知该不该跟上去。

她咬着唇神色黯然,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孤零零地站在路边上,脚下是两具死尸,淌了一地的鲜血。

萧肃的树林里,走在前面的宣于祁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无双,目光沉静如水,“费尽心思跟着我,又不想走了?”

无双愣了愣,有些呆住了,瞪圆眼睛定定看了宣于祁半晌,回过神后,也不问原因,带着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跑过去了。

好高兴,他没有丢下她。

昨日下了场雪,树林里一片洁白,宣于祁不会武功,走在雪地里,步伐难免迟缓了些,坠尘和宫玄二人寸步不离地跟随左右。

无双嘴角扬着笑,心情愉悦地走在最后面。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她一步一步地踩着宣于祁的脚印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瞧着雪地上被她踩深的脚印,蓦然想什么,回首一看,神色倏地大变,“宣于祁,有脚印......”

她指着身后雪地上几串长长的脚印,脸色难看至极。

如果有人追上来,看到这些脚印,不用想就能找过来。

前面三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面上无任何异色。

宣于祁淡淡道,“自会有人清理,走吧。”

无双眨了眨眼,不由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四名赤衣人,难怪他身边那两人都没在意呢。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坠尘鄙夷的声音,“一惊一乍,怪不得会惹事。”

无双一窒,抬头看时,那个总喜欢针对她的人已跟上了宣于祁的脚步。

无双撇了撇嘴,暗自瞪了他一眼,心想,看在宣于祁的面子上,她不跟贱男斗。

正如宣于祁所料,出了树林便看到一条河,这条河叫什么无双不知道,她只知道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一来没有行船,二来河面结了冰。

四人沿着冰河,一路向西,又走了一段时间,数九寒天,宣于祁身子有些受不住,趁几人休息的时候,宫玄不知从哪找来一辆马车,无双瞧着宫玄,又瞧了眼那厢什么都不做就知道鄙视她的坠尘,心想,同样是傲古的师弟,差不多就行了,怎么会差这么多?

有了马车,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原计划的水路变成陆路,依然是去往黄土丘陵。

天快黑的时候,路过一座荒废的破庙,宫玄原是打算去前面的镇上找间客栈给宣于祁休息,但宣于祁却说现在还不能去镇上。

他对沿途的地方非常熟悉,说前面是汾河镇,隶属忻州管辖,忻州背靠雁门关,镇上必然有精兵留守,去了等同自投罗网。

于是乎,素来享受惯了的贵公子只能屈就在这座破庙里。

宫玄任劳任怨地生起了火堆,啥都不做的坠尘却十分的愤懑,狠狠瞪了无双好几次,终是忍不住问:“公子,属下不知您为何要带上她,若不是她,我们的行踪便不会这么轻易暴露。”不暴露,也不用在风雪天露宿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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