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往事(1 / 2)
吃完饭后,九歌没有像昨天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是坐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望着枝上的叶子发呆。
阳光透过树隙洒在她的身上,落下斑驳的小光点,明晃晃的,微热的风吹在身上,有些燥热,她脸色依旧瓷白瓷白的,身影淡得就像是珍藏了多年的水粉画。
君羽墨轲站在身后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眼前消失般。
患得患失太久了,即使知道九儿回来了,却还是那么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惊着她,更怕惊醒了自己。
看了许久许久,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他没有告诉九儿自己进宫之事,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不在府中,害怕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
离开竹林时,君羽墨轲厉声警告花非叶,“如果我回来时九儿不在,你可以去死了。”
真是啰嗦,他至于连一个武功尽失的人都看不住吗?如果看不住,用不着别人降罪,他自己先撞树自杀。
花非叶不以为然掏了掏耳朵,看都没看君羽墨轲一眼,懒洋洋道:“知道了,你就安心的走吧。”
君羽墨轲蹙着眉,远远望了眼竹林深处的模糊人影,终是转身离去。
花非叶斜斜倚在一根竹子上,心里估摸着时间,觉得黑狐狸应该在去皇宫的路上了,这才吐掉嘴里叼着的一片竹叶,兴致勃勃地朝院中走去。
“郁小姐,中午好啊。”
爽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九歌微微闭上眼睛,静坐在梅花树下,充耳未闻。
花非叶也不在意,他将手中的一幅画轴放到桌上,摇着折扇大大咧咧的走到九歌身前。
九歌眉心微皱,仍旧闭着双眼道:“离我远点。”
“好歹也算是朋友,别这么不近人情嘛。”话虽是这么说,但花非叶却听话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一段距离后,道:“郁小姐,如果我没猜错,前天从王府救走你的黑衣人是郁珏吧?”
等了一会儿,见九歌没有任何动静,花非叶莞尔一笑,“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我和小哥儿关系还不错,在契风崖下还一起并肩作战过了,别说,小哥儿穿上盔甲还真是英俊的,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郁珏去过契风崖?”九歌睁开眼,冷冷看着他。
她只知道楚天盟解散了,却不知带兵剿灭楚天盟的讨逆将军就是郁珏。
花非叶滞了滞,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本来只是想套下近乎,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顿了会,唇角一弯,“郁小姐坠崖后生死未明,小哥儿当然会去寻你。不止小哥儿,那段时间去契风崖找你的人可多了,楚翊尘也去了。还有黑狐狸,你掉下去后,他二话不说就跟着你跳下去了,我冲过去拉住他,他却不要命地想挣脱,眼看快要拉不住,我就直接把他打晕了,不然这会儿肯定摔得粉身碎骨了。”
九歌恍若未闻,目无波澜地看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
“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花非叶脸上的笑容尽数散去,忍不住把当时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自从九歌坠崖后,千影殿几乎全教出动,把契风崖翻了个底朝天,上上下下来回不知道找多少趟,就是没发现她的踪迹,后来不得已他才把君羽墨轲弄晕带回京城。
回到到京城后,刚君羽墨轲弄醒,他又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发了疯似的往坞城跑,怎么劝都劝不住,明知泗水峡那么大的水流,生机渺茫,但他一直没放弃,每天都在契风崖来回寻找,连峭壁上有多少块突岩都能数清了。后来还遇到楚翊尘,被他打去了半条命,内伤加外伤,养了两三个月才慢慢养好。
花非叶不希望九歌一直误会君羽墨轲,将这些事说的非常详细,连无双单枪匹马地闯到紫竹林找君羽墨轲算账的事都说了,唯独没提自己也曾冒着生命危险下崖寻人......
“郁小姐,我知道你恨太后,但黑狐狸是无辜的,他的心从始至终都向着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