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摸了摸他的头发。
参军时托马斯的头发被剃得很短,现在长出来一丢丢,依然不长,微微刺手,又弄得人掌心痒兮兮的。
“遇上麻烦事了?”
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摇了摇。
“学业太重?”
毛绒绒的脑袋继续摇摆,从脖颈处传出瓮声瓮气的回应:“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
安宁没辙:“你不说我猜不到。”
“……”
“……”
托马斯不说话,安宁也不说,两人相顾无言,维持着这种姿势。
本来正在进行恋人最快乐的活动,现在被迫中止。
太尴尬了。
托马斯自我反省,确实是他矫情了,安宁素来我行我素,他何必要求安宁按照自己的思维来办事呢?
可他是安宁的alpha啊。
托马斯越想越气,不气安宁,气自己。他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想要什么直接跟安宁说就好了。
安宁喜欢打直球,他就打直球。
安宁不喜欢,大可以抛回来嘛!
反正他脸皮厚,心又大,才不会轻易被这种事打倒。
托马斯出声:“我……”
才出口一个字,大脑因为思考冷静下来,连同身体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跟着更尴尬的场景出现了。
疲软的器官随着安宁收缩,被迫排除体外。
“……”
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