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个人冲上来,跟廖长耳语了几句。
“什么?”廖长的调门又高了几分,但是声音里却透出得意来。想必是发现白青竹已经不见了,觉得自己可以对萧冀曦下手。
萧冀曦一言不发,只看他唱作俱佳在那里演戏。
“长官绝不会把我们给丢下,没准是有什么任务在身。”
廖长这话说得萧冀曦几乎笑出声来。不过论演戏这方面,他还真是不输给任何人,当时就上前一步,几乎是疾言厉色地道:“你说什么?青竹怎么了?”
廖长身边那小子有些为难地看了廖长一眼,廖长则是冲着萧冀曦一扬下巴,态度有些轻蔑。
“长官不在屋里,兄弟们四下找了,也不曾找见。看样子是下山去了......”眼见着萧冀曦的脸色愈发难看,这话是没能说下去。
“她糊涂!”萧冀曦憋了半晌,迸出这么三个字来。“这时候又能跑到哪里去?”
“我看不是跑了这么简单。”廖长冷笑。“偏偏就这么巧,前脚这两个人刚刚横尸于此,后头她人就不见了?两件事之间必有联系!”
“她若是下山去投共了,何必再添一笔账?你当人人都和你一般想法吗?”萧冀曦反唇相讥,话里话外说他头脑简单,把廖长气了个仰倒。人在盛怒的情况下往往反应不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廖长下头的话甫一出口便令他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两个人根本不是共党!”
“哦?”萧冀曦立马接了上来,微微冷笑。“那他们是什么?是自己人?是你安排的眼线?是你廖大长官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出来的小动作,想抓我萧某人的把柄跟上峰邀功?”
廖长没想到他有这样凌厉的口舌,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气势眼看着也弱了下去,半晌才恨恨道:“她若是共党,你也逃不了干系!”
“逃不逃得了干系不是你说了算!”
“难道还是你说了算?”
“这样大的事情,你不想着急电上峰,却要和我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我也得好好怀疑一番你的居心了。”萧冀曦分毫不让地对上廖长已经紫胀的脸。“她是下山去了,可电台还好端端在这里,你难道是想自作主张?”
廖长跟萧冀曦对峙良久,终于拂袖而去,纵然再不情愿,也得如萧冀曦所说,去向上峰询问该如何是好。
上头对东北的战局果然关注,他们这一支深入敌后的队伍,更是保密局眼下最着紧的事情之一,不过一个小时便有电报回过来,萧冀曦和廖长都站在一旁看人一字字往外译电报,萧冀曦眼底没有笑意,然而脸上却一点点挂了笑。与之相反的则是廖长,一张脸愈来愈黑,几乎如锅底一般,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地大喊出声。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