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白雪醒来，眼前是熟悉的……她的家？然后看到碧小莹，她明白了什么。碧小莹朝白雪摇摇头。
“我尽力了。”她叹息道，“我不知道殿下会在那里等着你。”
“算了，不怪你，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白雪脸上还是难掩的失落，她没想到这次郁言真铁了心不让她离开百妖山。这样一来，回去找他真的好难。
“那……”白雪迟疑了一会，“你回去跟阿橘说什么了？”
碧小莹说：“我跟他说了你老家这边有急事所以先回去，然后也顺便帮你办了休学。”
碧小莹顿了顿，又说：“反正你一时半会是不能再去人界那边了。所以你还是先休息一阵子，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想办法劝劝白承哥。”
“嗯，那这次真的拜托你了。”白雪道。
“没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碧小莹故作语气轻快地说，“以后你也得帮我做些事的，你可别忘了啊。”
白雪知道她说的不是那意思，但也没揭穿她，只是笑笑，说：“好。”
忘情崖崖顶。
两个身影并肩站着，夕阳落霞照着郁言和白承，郁言本就绝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朦胧，两人都盯着远方那扇门，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好久，白承才缓缓道：“我们真的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我想也是。”郁言淡淡地开口，“她现在已经快要失去妖性了。”
“补救的方法微乎其微，能找的方法我都找了，其实如果再早一些，她肯先回来的话，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白承语重心长地说，“我从小便管不住她，现在也是，要是当初……”
“没用的。”郁言打断他，“你不是管不住她。”
“你不也一样吗？是不舍得。”白承接上他未说完的话，“我这个哥哥当的，还没你尽责呢。”
“那就没办法了。”郁言说，“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必然是这样的代价。”
“她很久以前就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其实你可以将她锁在你身边。”白承停顿了一会，“但你舍得吗？”
郁言好一会儿没应，许久才淡淡的回：“你知道的。”
“那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可以阻止他们见面，可我不忍心看她现如今的样子。”白承叹了口气说，“我也无法将她锁在这小小的百妖山一辈子。”
两人一阵沉默。他们并没有看对方，只是一直站着，静静地又站了许久。
“让她离开吧，这是你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白承最后是这样说的。
哥哥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郁言回了句：“好。”
然后离开了。
没人比白承更清楚，郁言说这一个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让你走，我放你离开。
你不用知道我的煎熬，就像一千多年前我也没让你看到过那样。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