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污蔑她?”沈氏吔斜着容潋羽,冷哼道,“我听人家说,你女儿在那小村子里也不安分,成日里勾搭东家招惹西家的,不信你问问她,这几月她可来过葵水?”
容潋羽垂眸暗忖,原身确实同村子里一些人关系不错,她们孤儿寡母住在那里,平日里担水劈柴都要人相帮,有几位仁厚的庄稼人常来相助;原身又是个气虚体寒的身子,这几个月营养跟不上,才不来葵水的……不过,这些沈氏是如何知道的?
她此时仍不换从容之色,上首的老夫人裴氏见了,心中暗暗点头,这个孙女在外边住了几年,养气功夫倒是长进了。
姚氏却是急了,眼睛气的通红,抽噎着说:“你做长辈的怎能说这种话?!你进容家这些年,我自问从无对不起你之处,你现在怎能这么污蔑我女儿?!我告诉你沈蓉贞!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你若是再这样相逼,便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与我女儿讨个公道!”
姚氏进门这些年向来是温柔和顺的,如今为女发怒,倒叫沈氏一惊,可她跋扈惯了,此时也是嘴硬:“吼什么吼?你这样哪里有一点大家夫人的样子……我刚才说的是真是假,找个老道的嬷嬷过来一验便知。”
容潋羽见姚氏气得厉害,安抚地扶她坐下,淡声道:“如何验?”
“守宫砂!”
“好!”容潋羽不避不让地直视沈氏,话音铿锵,“我验可以,只一样,若是验完证明你错了,你便要在此向我母亲躬身三次道歉!”
沈氏早就得了消息,此时自然成竹在胸,便道:“这又何妨?若是验完你已非完璧之身,便要一杯鸠酒自行了断!”
容潋羽镇定颔首,随着老夫人身旁的常嬷嬷往内室走去。
不消片刻,常嬷嬷走出来,低声道:“回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大小姐身上守宫砂完好。”
“这怎么可能?!”
沈氏一声怪叫,大步走向容潋羽,挽起她的袖子。只见臂弯处,一点守宫砂烙在雪肤之上,鲜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