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同了,他自己死已经成了定居,无法改变。
但他的家人,他的妻儿父母,都要死。
不仅如此,他的孙儿也要死。
他这一脉要被皇帝彻底抹干净。
这他就开始害怕了。
这是要他彻底断子绝孙啊!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狠毒的呢!
“陛下饶命,罪在我一人,与我家人无关。”
赵桓冷声道:“谢大海,你现在就去将李言静全家的人头取来,摆在他面前!”
“是!”
“等等!陛下,只要我说了,陛下是不是可以饶了我家人一命?”
“只要你说了,朕便饶了他们。”
“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好好好!我李言静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了,但我终究是人,唯一的心愿便是我的家人能安稳地活下去,我这一脉尚能传宗接代。”
李言静悲叹一声,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但偏偏皇帝才来了西北几天,局面就翻天覆地了。
如李言静这样的人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他是典型的规则中人,一切都规划得井然有序,似乎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可偏偏,历史上往往遇到重大变化的时候,最后的赢家,大多不是他们这些守着规则玩的人。
或者说,这个世界本身没有人们所谓的规则。
就像汉尼拔在打罗马城的时候,没有人规定阿尔卑斯山不能翻越。
正如拿破仑横推欧洲的时候,也没有人规定步兵团每分钟平均只能行军72步。
拿破仑就将步兵团的行军速度强行提升到了120步,远远超出了当时欧洲名将的认知理念,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往往那些说不可能的人,基本上都是庸才。
凡事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就立刻否定。
因为他们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失败的借口。
赵桓就是那种完全不按照所谓的规则出牌的。
用赵桓自己的话来说:朕就是最大的规则,一切都是朕说的算。
李言静道:“我李氏宗族,在二十五年前,出了一位绝世天才,因为他性格怪癖,十五岁那年被扫地出门,当他二十岁回来的时候,他所拥有的势力,已经能压住宗族。”
“隐元社?”
“夜天子是我们共同的首领,几十年前,在我们还很弱小的时候,为了重新崛起,我们各大族确立了这样一个角色,他将带领我们重新走向辉煌,这个人一定是要各族族长都能信服的人。”
“没想到……没想到,那个被我们扫地出门的人,用了五年时间,让其他宗族族长臣服,成了我们的首领。”
李言静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的。
“说出他的名字,他在哪里?”
赵桓显然没有耐心了,在赵桓的心目中,没有谁是弄不死的,最多也就多活几天。
“他以前的名字叫李文正,后来他已经不使用这个名字了。”
“别跟朕废话,他在哪里?”
“他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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