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饶是她柳姨娘,顿时也觉得慌神无助。
一边是郡府老爷,一边是女儿陶芳菲,顾此失彼,两厢为难。
杜仲和府丁搀扶着陶之远往回走,陶之远渐渐缓过神来,哪里就肯回去,吁吁喘着道:“快,那畜生在哪儿,即刻带我去见他。”
杜仲作为陶之远多年的管家,对主子的心性自然最是明了的,他要做的事情,凭你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对着其他家丁摆摆手:“还不快改道,带老爷去前厅。”
陆世杰经过这一顿闹腾,酒意已经渐渐淡去了。只见他衣衫上沾满泥垢,头发蓬乱,脸上因着前一阵陶芳菲的抓挠,破了两道口子。
“不好了,不好了,这下闯大祸了。”陆世杰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
“兄弟,兄弟,把门给我开了,回头本公子必会重重赏你。”陆世杰对着外面把门的府丁喊,任是喊破了嗓子,把门的府丁没一个有动静的。
陆世杰的随从哭丧着个脸,道:“公子,您就别喊了,我看咱们这回是逃不过了。”
陆世杰一扇子打在随从的头上,吓得随从一跳老高:“少爷,您这是……”
没等随从往下说,陆世杰便冲他呵斥道:“就怪你,谁让你不拦着我的,啊,少爷我喝了酒你不知道吗?”
随从受了这等闲气,还只好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连声认罪道:“少爷,是,都怪小的,小的失职,小的应该拦住少爷的。”
就这功夫,陶之远已经来到门外,听的里面的吵嚷,心下已然明白个大概。
一把推开房门,指着陆世杰,厉声斥道:“陆世杰,想不到,想不到你乃如此轻浮浪荡之徒,我陶之远算是看走眼了,大婚在即,你,你竟等之不及,公然在我府上行此不堪之事。”
陆世杰见状,慌忙跪倒,连连磕头:“岳,岳父大人,小婿,小婿实乃酒后失礼,小婿德行有亏,请岳父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婿这一遭,日后小婿纵是做牛做马,也定当报答岳父宽容之恩。”
听陆世杰一口一个小婿,一口一个岳父,陶之远更为愤愤然:“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你,带上你的聘礼,赶紧给我滚,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