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资格,我总有资格吧?”燕含山声音不大,却沉稳如止水。众侍婢听到,尽皆为之一震。
“世子。”众侍婢嘴里喊着,纷纷跪倒。影心正和陶如菁纠缠的手,还未及收回,此时正悬在半空,她呆愣愣望着燕含山。
待回过神来,赶忙放了与陶如菁纠缠的手,慌忙拜倒。
陶如菁这才看到,燕含山和秦芩两人,白衣胜雪,不知何时从花间走来,到了跟前的时候,只闻衣带飘香。
“陶小姐。”燕含山对着陶如菁施了一礼,秦芩也冲着陶如菁笑了笑,陶如菁这头还了礼。因着不及防会在这种场景下撞到两人,一时也觉得脑袋有些发懵,只站在一旁看着,不再言语。
燕含山回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婢子,又抬眼看了看影心等人。
“你起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燕含山对着那小婢子说。不等她开口,先前为首的抢了小婢子物件的婢女先抬起头来,抢过了话头道:“回,回公子,这边境来的小婢子,不懂礼数,在这园中擅自种植动情和龙柏,这两样草植,向来是种在死人坟墓跟前的,哪里就在这园中种得。我们几个路过见了,告知于她,不想她不但不听,反倒说就要故意在这园子里头种植。”
说道这里,顿了顿,另一个又补充道:“可不正是呢,公子,奴婢几个,见她居心叵测,又着实担心这些不吉利之物,给侯府带来晦气,这才,这才训斥于她,见她不悔改,方才佯装要拿她心头的物件,以此让她长长记性,不想,不想,这位小姐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帮着她说话。”她边说,边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婢子。
说完之后,小心翼翼抬起头,偷偷看燕含山,却见他站在原地,仿若雕塑一般,颀长的身材,飘飞的衣带,面若冰霜,不怒自威。
燕含山听完,从头至尾不见一语,陶如菁却见他腮帮动了动,显然是咬紧了牙槽。
场面僵持着,分外的沉静。
秦芩见状,知燕含山这次是前所未有的怒了,知道动怒对他极为不利,咳嗽了两声后,赶忙率先站出来,走到影心等人跟前,道:“大胆,下人犯错,自有主人训责,尔等何人,难道不明自己身份,竟敢自专僭越,谁教给你们的这种礼数。”
影心听着说话的是秦芩,并不是燕含山,便又抬起头来,道:“世子明鉴,我等所为,可都是为了侯爷府的吉祥如意。”
燕含山忍无可忍,两步跨到近前,一巴掌挥到影心脸上,道:“闭嘴,我看尔等不止无视礼数,擅专僭越,更是仗势欺人,有恃无恐。”
“来人!”燕含山一声令下,转瞬之间,一排侍卫便欺身过来:“拖走,为首挑事者,杖责三十后再撵了出去。”
先前,那为首抢物件的听了,连连告饶,道:“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世子饶命。”见燕含山不为所动,转而又拉着影心,道:“姐姐,你可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