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衣袖,陶如菁对梁念波的这些无端猜测实在觉得无趣,原本以为梁念波要搞什么大事呢,结果就是打嘴皮子仗而已,这样的话,那她可就不玩了。
“行了,梁小姐,同样的话你说了不下十遍,无论你再怎么说,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有什么意思呢?”陶如菁神情出现不耐烦,看了看旁边燃着的香炉,已经一个时辰了,她的一个时辰可以给燕含山做做衣服,可以将花房继续改造,可不是用来和梁念波斗嘴皮子的。
梁念波见陶如菁心生不耐,心中也多少有些忐忑,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陶如菁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兔子。
但她也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侯府的主要目的,这些话,无论说了陶如菁听不听,有没有用,她都必须说,她已经错过一次嫁给燕含山的机会,只要还有希望再嫁给燕含山,她就不会放弃。
“陶如菁,你知道不知道,含山哥哥因为老侯爷的身份,在朝中颇受人忌惮,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敢重用含山哥哥,你身为含山哥哥的妻子,本应为他的仕途提供一份助力,怎奈你身份卑微,只是个小小郡守的女儿,莫说是助力了,别给含山哥哥添乱才是真的。”
梁念波眼中含着对燕含山的担忧以及对陶如菁的不满,她又道:“我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更是当今圣上可信任之人,如果当初是我嫁给含山哥哥,背后有我爹爹的帮助,含山哥哥在仕途上将会大进一步你知不知道?”
陶如菁原本倚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稍稍坐正,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梁念波,她轻笑一声,“你这是在怪我阻挡了含山的仕途?”
“难道不是么?”梁念波下巴一仰,眼中隐含着不屑,陶如菁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燕含山!
唇角微微勾了勾,陶如菁收敛了先前的气势,缓缓道:“是,梁小姐说得没错,说起来,的确是我高攀了含山。”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心中也清楚是你配不上含山哥哥,不仅不会成为他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你就没有想过要改吗?”见陶如菁似乎是有所意动,梁念波赶忙乘胜追击。
眸子深处划过一丝光芒,陶如菁心知肚明梁念波真正想说的话,但稍稍一思索,她还是问道:“恕我愚笨,却是没有想过要怎么改,梁小姐可别忘了,这婚姻毕竟是当今圣上所赐,我岂敢反抗?”
哼!接着装,明明巴不得攀上含山哥哥这根高枝儿,偏偏还要做出一副自己被逼无奈的样子,恶心谁呢这是!心中默默鄙视了一番陶如菁,梁念波又见陶如菁这会儿态度突然变好,以为是被自己给唬住了,难免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