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现在无法思考,只好点头:“哦。”
君景行道:“这一回好在你在筵席上没喝多少参汤,要不然你怕是熬不过一个时辰就要升天了。”
岁晏还是点头,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现在他实在太虚弱,无论如何都抓不到那微弱的思路,越想越觉得头疼。
君景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道:“你再睡一会吧,晚些时候我再喊你吃药。”
岁晏本就疲倦,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而在偏院的前厅,端执肃已经喝了两杯茶了,却依然等不到人影。
海棠在一旁一直赔罪,冷汗都下来了:“少爷身体不太好,现在又睡下了。”
宋冼险些把杯盏砸了,怒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了,他倒好,装病睡觉只让一个下人来搪塞我们!”
端执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岁晏虽顽劣,但是却没放肆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两人交情一直都很好,不至于为了不见他编出这样的瞎话来。
端执肃将一旁的披风系上,起身道:“我去瞧瞧他。”
说着,便朝后院的内室走去。
海棠连忙奔上去去拦:“殿下!三殿下留步啊!少爷真的在病中,不便见客啊……”
宋冼一把揪住那窜上窜下的少年,黑着脸威胁道:“你要再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人把你揍一顿!”
海棠吓得眼泪汪汪,但还是小声道:“少爷真的……不见……”
宋冼:“闭嘴!”
两人在后面拉拉扯扯,端执肃管都没管,直接走到岁晏的房门前,丝毫不见外地推门走了进去。
这几日为了掩藏岁晏的中毒之状,除了海棠每日来送药送饭外,君景行将所有的下人都支走了,端执肃就这么直接进来,也没人去拦。
端执肃进去后,还未说话,便被一股浓烈的药香给熏得眉头皱了起来。
他真的病得这么厉害?都好几日了还没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