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抬起脚:“再说我娇气我就踢了啊。”
君景行冷笑:“你踢,踢翻了药还是你给我捡,捡不完别想回去。”
岁晏顿时忍气吞声地收回了脚。
君景行继续在一旁翻药,岁晏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给端熹晨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君景行手一顿:“一种罕见的毒罢了。”
岁晏道:“那为什么我一靠近他,他就狂性大发?是因为当初我身上的药香吗?”
君景行叹了一口气,道:“对。”
“上瘾的药香可以解他的毒?”
“对。”
岁晏“哦”了一声,他既然说过不掺和君景行的事,也点到即止没有多问,自己心里有些数就行,也不至于到之后两眼一抹黑。
君景行在一旁继续捣药。
岁晏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突然将毯子一掀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回去找我家小殿下吧。”
君景行:“……”
君景行再次被这个“小殿下”腻得不轻。
“赶紧滚滚滚,别回来了。”
岁晏让海棠给他系披风,哼笑一声:“多谢你吉言,等我嫁入东宫了,肯定不再回来受你的气。”
君景行幽幽朝他比了个拿针的手势,岁晏吓得忙不迭地跑了。
岁晏被海棠送出府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桃花苞,想了想朝海棠道:“这花瞧着不错,给我折一枝带去东宫。”
守在门口的下人脸都绿了,心道方才是谁还要砍树来着?
海棠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二话不说便跑过去,给他折了枝满是花苞的枝。
岁晏来回瞧了瞧,觉得甚好,拎着花枝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