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脑中冒出一只撒欢求摸求抱、成天粘人一脸毛的白猫。
他家卡卡西那样的,喵?
大概是同音而已。
时维确定对方的发音是“miao”,但如果哪只喵能让人忌惮成这样,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压下那种近乎错觉的失落感,他没有再问什么。
等待的时间比想象中更短,或许因为茜茜的动作本身够快,没过多久就推着一车东西出来了。
看着那些不知所以的仪器,时维没忍住后退了半步。
然后再次被按住了。
显然,喀亚索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没从他身上移开。无论时维能不能、或者有没有逃跑的打算,他都不打算掉以轻心。
而红夫人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时时维才发现,对方的右腿有些奇怪——似乎比左腿短了几分,虽然不太明显。
这个细节在她走路的时候,毫无遮掩的凸显出来。红夫人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来到推着工具的茜茜身边,飞快的检查了一遍。
然后她点点头,看向控制着时维的喀亚索:“带他过来。”
那眼神让人毛骨损然,时维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准备上火烤的肥鸡。然而鸡翅被人捆住了,对方拎着他的膀子提过去,敢挣扎的话分分钟骨折。
力量差异宛如天堑,时维只能妥协。
如同拎着只放弃抵抗的猫,喀亚索把青年拎到仪器面前。
红夫人终于笑了笑,伸手按向墙边的一个机关。
只听“咔”地一声,两步外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坑,然后凭空浮出一张床来。
“放上去。”红夫人吩咐。
喀亚索听命转身,架起时维就往上放。就在他完全背过身、抬起胳膊的那一刻,身后的女人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
尖锐到非人的指爪,从岩族人的后脑扎入,在前额穿出一个不大的孔洞。浓浊的浆液挂在出口的指尖,在短暂的停滞之后,一滴滴落在床单上。
喀亚索:“……”
时维被喀亚索举在半空,完完整整地目睹了一切。但是他的表情丝毫未变,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而高大的红皮人瞪圆了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被他举在身前的青年挣扎着,在第一滴混着脑浆的血液淌下来之前,飞快地从他怀里翻了下去。
时维一咕噜落在地板上,两秒后重新站直。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毫无存在感的护卫,以及站在喀亚索身后、五指依然保持着异常形态的女人。
半秒之后,他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摆出投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