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被盯得心虚,昨晚情花毒到了最后,已让她完全丧失理智,从马上开始,她就没有一点正常思考的能力了。
兰提像一把寒光铁刃,一把锋利的匕首,冷淡的眼神直插到她心窝里。
妙月别过脸,兰提伸出去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他沙哑的嗓音和昨天薄荷糖般的清凉风味截然不同,像是渴了三天三夜的人的声音:“那是情花毒?”
“你师从哪方?”
妙月不敢说话。丹枫山庄的人杀她两回,都是干净利落想杀就杀,兰提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审讯,她却从心眼里害怕。做了亏心事,头都不敢抬。
兰提的眼睛晦暗不明,妙月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呼吸交缠中,二人一齐沉默。兰提一掌击打在妙月前胸,这一掌的深厚内力逼得妙月立刻吐出一口血,只觉得锁骨都仿佛被他震碎了。
妙月被压在床上,那把尖刀匕首却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妙月瞠目,一动不敢动。
“你要是不说实话,这把刀马上就捅进你的喉管里。”
“再问一遍,到底是不是情花毒?”
妙月的口腔被划得鲜血淋漓,眼泪漱漱流下,不敢动嘴巴,只能痛苦地眨眨眼。
兰提的匕首抵着她上颚:“再交代其他的。说话。”
妙月一边流泪一边道:“艳云仙子……”
她哭得一塌糊涂,口齿不清,但是对于兰提来说,艳云仙子这四个字就够了。
他从妙月的口腔里抽出匕首,利落地塞进一大团棉布。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她光裸的下身:“不必穿了。”
他将她五花大绑,他打结的手段可比她专业多了。
妙月此刻才知道兰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父亲雄霸武林,他母亲能用残忍的手法杀人,丹枫山庄杀人如麻,他能差到哪里去?审讯手段心狠手辣,其他事做起来更干脆。
天都没亮,客栈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不是寻常客栈。昨晚的记忆,她很模糊。她是怎么来的这,一点也不记得。
她腰上拴了一根极粗大的麻绳,兰提的眼睛将她从头看到尾,妙月只有上身一件长衫勉强蔽体。
他上了马,她终于知道麻绳是干什么的了。他在前面骑马,她在后面被马拖行。
身下空无一物,石子划破她的肌肤,草木刺穿她的血肉,她嘴里塞了一大团布,吐也吐不出来,口腔里的血往喉管里灌,呛得她没有办法呼吸。
被拖在马后面,几乎看不到他的背影。
她视线模糊,眼前再度白光闪闪。她又一次见到了小童。
小童很无奈:“缘主,看到了吗,死线就是这样,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妙月心里恨极了,方才被审讯的害怕,被拖行的耻辱,都让她怒火中烧:“为什么是我死,不是他死?”
小童沉默片刻道:“他这样的人,活不久。你死不久,他就会死。”
拂尘轻挥,妙月又回到了原点。
妙月往树下看,叹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在她药奸兰提之前,他对她甚至称得上很好。他是想救她的。他态度大转弯就是因为药奸。那倒也是,是谁一醒来发现自己被迷奸都会生气的……
妙月在被情花毒冲昏头脑前也没有那么胆大包天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回到吃情花毒之前啊。
根据上次的经验,到马背上之前,她还有自主意识。那么她只需要在马背之前想办法让自己无法药奸兰提……
什么办法呢?
妙月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和上次一模一样,妙月被扛上了兰提的马背,她脑子里除了要和男人交合什么也没有,就像只会哀叫的淫虫可怜兮兮雾眼濛濛地瞅着兰提。媚眼抛给瞎子看,兰提根本没注意到她。
兰提觉得很麻烦,但又不得不做。
到了客栈,客栈后门马槽外的小厮和他对上眼,痴声道:“少爷……”兰提冲他摆摆手,想叫妙月下来。妙月已趴在马上,几乎是昏死状态。
她怎么了?
兰提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啊,又掰开嘴,不见有毒的痕迹,不是中毒。妙月抬手就往兰提胸口贴,抬不动手,想往他身下摸,也弯不下胳膊。她浑身软趴趴的,像一滩烂泥。
她之所以如此情状,是她自己吃了软筋散之故。上辈子她给兰提吃,他任由她摆布,这次她自己吃,四肢没力气,大脑不能动,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药奸兰提。
那情花毒怎么解呢?看造化吧。
兰提拍了拍她的脸,看她脸色潮红异常,甚至口水都流出来了,胸前也被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不仅露出木瓜雪乳,连猩红色肿胀如枣的奶头兰提都不慎看见了,和喂孩子的妇人一般大,可这陌生女子明明还是少女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