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力方面,王子异永远不及白不厌。他坐在了地面上:“你不用跑了,我不追了。”
白不厌凑近他,“那这事就算完了呗。”
王子异突然奋起,一拳都砸在了对方右脸上,白不厌被砸了个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王子异彻底没了力气,也躺在了地上,“这才算完了。”
白不厌半边脸疼的厉害,对方两拳头都打在了他的右脸上,一说话牵动嘴角都疼,恨得直捶地面:“我才是受害者。”
“那是我妹妹,你还不许我偏心了?”
“不许!”
王子异过了好半天,才说:“中秋节你问我,比较欣赏谁,我说了冼国公的弟弟吧。”
白不厌的半张脸开始发肿,含糊不清的说:“说了,一开始准备是他,但是沈浮如打阎娘的注意。障碍,一次清除两个,我才算聪明。”
白不厌沾沾自喜,自打他知道沈浮如想娶阎良花,沈浮如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人了,能在王希月的事情上发挥一点儿余光余热,那是他的荣幸。
王子异踹了他一脚,“那是我妹妹,你也心疼一下她。”
“往后沈浮如对她不好,我就像你打我这样,打死他。”
“行。”
……
阎良花知道消息晚了一些,吃过饭才从春秋嘴里得知此事。她起身张罗着出去散步,朝霞拿了一件披风给小姐系上,春秋搀扶着她出了门。
两人在花园里闲逛,阎良花说:“难怪最近这么安分,感情是酝酿着坏水。”
春秋干笑着:“少爷说,他坏了你的姻缘把自己补给你。”
阎良花挑眉:“他坏了我什么姻缘,原本也不是和我谈婚论嫁的。他这么喜欢邀功的人,怎么不亲自过来和我说?”
春秋无奈的说:“少爷他没法见人,他脸让王子异给打了。少爷说,小姐看了一定会心疼的。”
阎良花眺望着远处的弯月:“王子异没打死他,总觉得两个人是真爱。”
春秋见缝插针:“少爷冒着风险还选择这么做,对小姐才是真爱呢。”
阎良花摸了摸春秋的脑袋:“白不厌到底给你开了多少工资,让你这么卖力。”
提起这个简直是春秋的伤心事一桩:“奴婢现在都要穷死了。”
阎良花心情还不错,爽快的说:“等你嫁人了,我给你添一笔重重的妆。”
春秋吐槽道:“还是小姐先嫁了人,再管奴婢的婚事吧。”
“你现在真是要翻了天了,小姐才不嫁人呢,小姐嫁人也是一桩麻烦事。”
阎良花从地面捡起一个小石子,往一片平静的湖泊上扔了下去,水花迸溅。
她将来的婚事就像那颗石子,总要溅起涟漪。
说到底,白家是王家那边的人,阎生是陛下的人,两家如果想要正儿八经的联姻。阎生同意,对他就会产生严重打击。阎生是个好爹,阎良花没办法不顾虑他。
阎良花的手按在了围栏上,喃喃的说:“实在不行我就学一学王二小姐掉一回水,可是跟着人家屁股后学姻缘,总觉得有些不爽。”
春秋:“您要跳水,少爷会心疼的。”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能娶到媳妇他们才不会心疼呢。”阎良花说完,又想起了白不厌那张无辜又深情的脸,叹气说:“他心疼,我受罪,也算合适了。”
她真的是讨厌死了各大家族势力,白不厌夹在中间也受苦了吧。王家逼的那么紧迫,他是想尽办法才想到这个馊主意的。
阎良花舔了舔嘴唇:“你说,我对白不厌是不是苛刻了一些。”
春秋微笑。小姐眼神攻势逼迫。春秋无奈的说:“您要是叫他的名字,少爷可能会更开心。”
阎良花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缓缓的说:“月光。”
“什么?”
“那是他的名字,白月光。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才十九岁,优雅的行了一礼,面带微笑,报上名字。那时候他还没字,就只有月光这个名,我当时便觉得名字太贴切了,真是一个月出皎兮的……”
“君子。”春秋道。
“美人。”阎良花笑。
虽然不大想承认,但是啊,阎良花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