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之对他道:“从前的事情抱歉,都是阎良花让我干的,要是有仇去找她。”
南安王愤愤道:“知道,我把持不住的也就只有她了。”
白不厌翻了个白眼,明明大家都知道。他盯着陈平之看,觉得对方轻易出卖阎良花的行为非常不妥。
陈平之皮笑肉不笑道:“三殿下,她是你娘子不是我娘子,我可不会护着她。”
白不厌成功地被这句娘子给取悦到,放弃找茬的行为。
南安王挑事儿道:“你出卖阎良花这种事情,白不厌一定会告状的。”
“我才不会。”白不厌否决,但心里是准备告状的。他毫不犹豫地指向霍晏:“如果小花知道,那一定是他出卖的。”
霍晏猝不及防被扣上了一口锅,半天都没回过味儿来,然后委屈巴巴地看陈平之。
陈平之道:“他没那个胆子告我的状。”
霍晏一时之间不知这算不算是帮忙说话。
大家喝酒吃饭,过得还算愉快。
王子异和沈浮如交谈了两句,见对方仍旧眼底有愁容,劝对方早日娶妻。
沈浮如垂眸:“我总想遇见个喜欢的人。”
南安王打圆场道:“你是不知道,王大公子娶了娘子,见谁都劝一句早成亲,对着三殿下没法说,捏着我的耳朵一个劲儿的说。”
沈浮如被逗笑,微微笑起嘴。
陈平之高深莫测的说:“婚姻就是围城,外边的人想进来,里边的人想出去。我作为过来人给你们一句劝,不要对婚姻有太多的期待。”
白不厌怼他道:“你自己婚姻不幸福,不要胡乱猜测别人的婚姻。”
陈平之挑了挑眉,端详着王子异:“不如王公子说一说,这婚姻幸福吗?”
刚挨了一刀的王子异还没品味出婚姻的滋味儿,就已经被疼痛所覆盖,他说:“谁知道怎么哄娘子?”
大家纷纷倾囊相授出主意。
只有白不厌观察了一下时差,提出告辞:“我和阎良花约好了雅间吃饭,就不和你们多聊了。”
南安王:“说我怎么定不着雅间,原来是让你先定了。别急着走,正好王大少爷为感情头疼,不如让阎良花给来出出主意。”
白不厌不想让这些琐碎占据两个人的相处时光,断然拒绝:“她不懂。”
南安王冷笑一声:“你觉得谁会信?”
正巧在这时,有人踏入店。阎良花一身男装,颇为潇洒,远远的瞧见一帮人挺意外的挥了挥手。
南安王问:“你夫君和爹同时掉入水里,你先救谁?”
阎良花想也不想的说:“我救夫君,我爹有我娘救。”
南安王再问:“陌生女子说她打不开盒子请你帮忙,而你娘子就在旁边,你帮不帮呢?”
阎良花回答:“把盒子给我娘子,问她能不能打开。她打不开,我帮她打。”
南安王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两个出去,她永远比我受女孩子的欢迎。”
阎良花随意地说了一句:“这早就是不争的事实,时隔多年何必再提呢。”
南安王指着王子异道:“刚成亲似乎就遇到了问题。”
王子异点了点头:“我从前无趣便会写两封书信,寄不出去,都是收在柜中的,这些信是写给安平长公主的,他是我的未婚妻,我偶尔提一两句也很正常,然后云清发现了,反应特别大。”
南安王和阎良花都是情场老手,当即便闻到了其中不妙的味道。
就连陈平之这种婚姻不顺利的男人,都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你有解释吗?”
王子异淡淡的说:“不知道解释什么,写信给未婚妻又没寄出去,收起来很正常吧。她的情绪又很激动,我没办法就把她关在了屋里,让她冷静冷静。”
“……”
众人的神情一言难尽。
霍晏怯怯地说:“这么做会火上浇油吧。”
陈平之道:“难得你回答对了一道题。”
沈浮如轻柔地说:“要不要去道个歉呢?”
南安王一笑:“你看王子异这副神情,就知道王大少爷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错了。”
白不厌若有所思的问阎良花:“你有给小姑娘写信的习惯吗?要尽快烧掉。”
阎良花正在看热闹,没想到火直接烧到自己身上,浑身上下不自在,辩解道:“我从来不喜欢写信,也没给谁写过信。”
大概没用过这种办法去哄哪个小姑娘开心吧。
白不厌满意点头。
就在大家说着热闹的时候,小三突然跑了进来:“大少爷,那个北端使者闹着要见云清公主,但您下了命令让云清公主禁足,任何人不得探望,所以两下僵持起来,您快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