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在这里乱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陈欣娆心中一慌,她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这女人虽然穿金戴银,但是却眼生,不像是a市人。
“以你们陈家现今的光景,也不知道有什么底气说这些话。”
面对陈欣娆的威胁,那女子毫不在意,甚至还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瞧你们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还不知道陈家出的乱子吗?你们陈家的公司今天股价跌到底了,之前的几个建筑案也出了问题……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还是,陈氏企业行贿一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全a市都知道了。”
自家的公司出事了?
陈欣娆和陈母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凛,收银台上面的大屏幕正在应景播着新闻:
“……市长王国良已被双规,仍在调查之中,涉事企业也在停业调查……”
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管得上包,母女两个对视一眼,把手里的包都扔下了往家里赶过去。
店里的一群女人们都得意地笑了起来,平时陈欣娆仗着宋家那没影子的少夫人名头没少在她们面前显摆,这下总算摔了个大跤。
母女两个刚刚回到家里,就看到了坐在自家沙发上似是苍老了近十多岁的男人,一天下来,陈父的头都白了不少,整个人又颓废又苍老。
“爸,家里的公司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看着父亲的模样,陈欣娆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差错,但还是怀着希冀问了一遍。
“你们都知道了……”
无力地举了举手,陈父只觉得难以招架今天发生的这一串的事情,他叹了口气:
“眼下公司出了问题,纪委那边也在调查,我们名下的财产也一并冻结了,咱们这几日还是低调行事。”
“爸,你去找过姐夫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去找姐夫啊!”
“是啊老公,秉爵肯定能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的,你怎么不去求他?还在家里坐着干什么?!”
听着她们娘儿俩一口一个宋秉爵,陈父心烦不已,他昨天得罪了宋秉爵,今天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他就不相信不是宋秉爵搞的鬼!
“你们两个还有脸说!你们以为今天陈家的祸事从哪里来?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得罪了慕晚安那个女人,难道你们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宋秉爵给我们陈家的警告!”
他当然不提自己的错处,陈欣娆听了这话,原本妩媚的脸上顿时白惨惨一片:
“姐夫、姐夫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爸,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别的人!”
闻言,陈母也下意识地反驳着:
“就是!我看秉爵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老公你一定是弄错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那种女人得罪外家?”
“你以为他真的看得上我们这种外家?”
最知道实情的陈父把桌子上摆放的瓜果往地上一扫,他看着不愿意相信实情的母女,没好气道:
“我们当时把欣雪送过去,他本来就看不上我们陈家;这么多年又是我们低头求着人家照顾我们家,你以为他宋秉爵稀罕我们这种外家?”
一想起昨日去宋家,连黎叔都敢对自己这么冷淡,陈父就气得牙痒痒,他看着自己为情所困的女儿还有一心想往宋家凑的老婆,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两个就这么沉不住气!非得在宋秉爵面前对慕晚安下手?这下好了,你们把人得罪了,我就是昨天去伏低做小都不能让人家原谅!”
只兀自沉浸在宋秉爵竟然会为了那个狐狸精对自家下手的愤慨中,陈欣娆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了,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救命符一样立马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手机,口中喃喃自语:
“我要给姐夫打电话!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陈父陈母心里也还怀着一丝希望,他们也没去拦她,陈欣娆拨通了电话举着手机听着,电话却始终没有接通。
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的结果,陈欣娆终于死了从宋秉爵这边下手的心,转头就给远在法国的老爷子打了过去。
稍微等了等,那边很快就把电话接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老爷子,而是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的人:
“欣娆小姐,老爷子最近处理法国这边的事情,精力不济。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
陈欣娆也没有含糊,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但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慕晚安的身上,只说是宋秉爵被她迷了心智,希望老爷子尽快出手棒棒陈家。
挂了电话,陈欣娆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老爷子出手,陈家的变故马上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