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刚落过大雪,寝宫殿前的台阶上的雪半化半积,她就这样跪在那里一整夜。
任凭冰冷刺骨的雪水渗透裤子,浸着她的膝盖和小腿,屋里传来的是男女羞耻的声音。
那夜过后,她的腿差点废了,即便后来有心调养,却也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来。
火光映着她的侧脸,明明灭灭,那人恶毒刺耳的声音犹在耳边。
“你贵为一国之后,一错无子嗣,二错善妒记仇,三错不知悔改。”
“你那么喜欢抓着权势,那整个卞东国都给你,做你的深宫毒妇去。”
“寡人的好王后,好太后!国灭了,你怎么不为寡人的国家去殉葬!”
“囚禁的日子你倒是过的逍遥自在,你和萧芜暝耳鬓厮磨这么多年,怎么也没生下个孽子?”
洛易平!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的小手握成了拳,指甲没入手心,印出了深深的痕迹,下意识抬脚要跟过去,手却被身旁的萧芜暝拉住。
“这火来的怪异,纵火之人还没捉到,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她仰头看着身旁高大挺拔的少年,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散去了,握成拳的小手松了开来,回握着他,微微笑着,似乎刚才看到人是幻影。
过了大半的时辰,火才被浇灭,郸江的壮年男子都累得随地而坐,有几个累趴了,直接躺在了地上,王府下人端了茶水来慰劳他们。
萧芜暝踱步到城门的时候,有些商贾已经回了下榻的酒楼休息,还剩下的一些正和妇孺僵持着。
见他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一个急躁的商贾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