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帮石家,而不是帮石博泰,归根到底,石博泰才是那个犯错的人,石唯语一时间有些拿不准筎果话中到底是何意思。
她垂眸颔首,“那就先谢谢筎表妹了。”
“我应该做的,不客气。”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地摆摆手,毫不客气地应了她的谢意。
石唯语目送着她离开,视线落在她身旁的那挺拔欣长的身影上,目光不由得顿了下来。
她的心被莫名生出来的妒意给堵住了,塞得她愤怒到了极致。
石唯语自然自己虽是庶出的女儿,但再是如何的不济,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质女都比不上!
“嫉妒吗?”
不知道何时,她身旁的温氏停下了哭泣,语调凉凉,竟是没有染上半点方才的哭腔。
石唯语收回目光,回望着她,扶着温氏的手收了回去,娇美的脸庞微凉,只是看着那两道越走越远的身影,不说话。
温氏轻呵了一声,抬起手,轻捏着衣袖擦了擦还未风干的泪迹,“斩草除根,没有了后患,日后你想得到谁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清冷的月光完全被乌云盖住了,这夜色更深了些,鸦叫声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入耳呱噪,让人莫名生出了心慌。
筎果沐浴后,换了舒适的衣服,正坐在床边,等着萧芜暝来给她暖床,为了避免萧芜暝再找借口,她将暖炉什么的,一并给扔出去了。
她见萧芜暝从半开着的窗前经过,自外头推门而入,方才还犯困打着哈欠而溢出的眼泪还未擦去,她就双眼放光,拍了拍身侧的床。
“萧护卫,你要是消极怠工,我就要再罚你陪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萧芜暝正背对着她,将门关上,听到她说话,很是无奈地扶额,“矜持,回去后本王要叫马管家教教你何为矜持。”
“矜持是个什么玩意?能用吗?还是可以吃的?”
少女踢掉了鞋子,翻身上了床,顺带着将叠着的被子拉了开来,平铺在床上,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都不是。”
萧芜暝踱步到了床前,手臂被筎果抱住了,往床上拉着。
“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要那没用的玩意做什么?”
今夜萧芜暝倒是顺着她,躺在了床上不说,还给她好心的盖上了被子。
筎果动弹了一下,这才发现萧芜暝这货竟用被子将她困在了里面,手法还极其的好,若是有镜子可看,她一定能看见自己被捆成粽子是何模样。
这萧芜暝原是如此的丧心病狂,她竟是从来都不知道!
“萧护卫,我一个人盖被子太冷了,你得给我暖和暖和,不然我非冻出病来不可。”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躺在了她的身旁,“所以我把被子给你盖结实了,一会就热了,就算你做梦也踢不开被子了。”
筎果哼唧了一声,将头转向了床里头,不再去看他。
萧芜暝以为她消停了,笑意才染上薄唇,就听到这丫头低低地道了一句,“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