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霜是护我的,你要借用她,不然就用你来跟她换。”她瞥了慕容婉,在棋盘上搁下了手中的黑子,“你来做我护卫。”
如此刁难人的条件,像慕容婉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答应了。
“丹霜,速去速回。”筎果挑眉,看向了丹霜。
丹霜领命持剑便出去了,走时将门关的十分的紧。
“慕容将军在外杀敌累了,坐下与我下盘棋吧,你别说我欺负你,你拿白子。”
说罢,筎果又吩咐夏竹给慕容婉倒茶。
慕容婉本就累了,便是坐在了她的对面,略略地瞥了一眼那棋盘,冷笑,“筎小姐若是输了,可别哭鼻子。”
“还没下,就论输赢,慕容将军狂妄自大了些。”筎果耸了耸肩,十分的无所谓,仿佛这盘谁输谁赢一眼就能看穿的残棋,她能反制。
慕容婉手制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黑子生路已然被封死。
“黑棋死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冷剑出鞘,抵在了筎果的喉间。
“慕容将军,你要做什么?”
倒了热茶来的夏竹惊叫道,手中的茶杯因受惊落在了地上,瓷器碎了的声音伴着外头刀剑相交的声音响起,令人胆颤心惊。
慕容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神色未变的筎果,“你到底是胆子大不怕死,还是死到临头觉着有人会来救你?”
“你想谁来救你?宸王?”她冷笑了一声,抵向筎果的剑又逼近了一些,何其得意地道:“宸王眼下被战事所困,分身乏术,怕是赶来也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这丫头生死当前,却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并未将她的话当回事情。
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将慕容婉激怒了。
“听说你身带煞气,若是你死了,齐湮国国运便会被你四散的煞气所侵,齐湮一倒,这天下就是北戎国称霸了,我杀你,立了大功,待清明重阳,定不会忘记给你上祭品,插茱萸……”
有人破窗而入,身形快得似一抹红阳,待慕容婉反应过来时,一柄冷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且在白皙的皮肤上划上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慕容婉微愣,持剑想刺入筎果的喉咙,却不想这丫头身形往后倾了倾,避开她的冷剑,站了起来。
她现在才想起反抗,却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要反制不成,反而被丹霜轻而易举地双手禁锢反于后背,用麻绳将她捆绑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慕容婉睁大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绑着她的丹霜。
“早知你有此一出,我特在屋中等你的。”
夏竹搬了一把椅子在慕容婉的面前,筎果轻盈盈地坐了上去,纤细的手把玩几颗黑色的棋子。
她翘着二郎腿,坐相也是歪歪斜斜,“自来坏人事败于话多,怎么你熟读了那么多兵法,竟然不知?”
慕容婉浑身微颤,这是怒极了,她冷笑道:“你有心伏我,我自是躲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