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自小跟在身旁的丫鬟。”筎果靠近了严夫人一些,“若不是我机警一些,就要被那丫鬟给害死了。”
她说的是牧遥,严夫人多少也知道一些。
“筎小姐说的有道理,我会好好留心府中下人的。”严夫人紧张地唇齿都在颤抖。
筎果点了点头,又催促着那修马车的师傅。
严如玉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七分的紧张三分的慌乱,“娘,不好了,修建抗洪的堤坝决堤了,城里又发大水了。”
北戎这地就应城有大片的湖,每年别地旱灾,这地却是洪灾。
筎果闻言,扯了扯嘴角,心中念着的是,果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她印象中,前世这一年抗洪不曾出过差错,怎么这会儿出了乱子?
严如玉擦着额头的细汗,跨入了院内,“我刚从湖岸边过来,宸王呢?”
“你找他做什么?”筎果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去问。
“我爹说现在百姓都知道堤坝决堤了,人心惶惶的,想请宸王留下,共同抗灾。”
“……”筎果眉头微蹙,“没听说过萧芜暝有抗灾的经验,再说了,应城又不是他的封地,没有国主的允许,请他帮忙,你这不是要害死他吗?”
即便是再不喜欢混官场的小官这心里头对于无良国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是谁,那也是门清。
这严老爷看着也不像是个缺心眼的,若不是缺心眼,那就是有坏心眼。
严如玉微微一愣,当即拧起秀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筎果,开口句句指责,“你虽不是北戎的人,可这身上也有一半是北戎的血,生你养你的,也是北戎人,现在北戎百姓有难,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
“我说什么了?”筎果耸了耸肩,两手一摊,“养我的是宸王府的人,我自小吃的百家饭,那也是郸江百姓家中的,我一心护着宸王,怎么倒成了不对。”
“郸江百姓是北戎百姓,应城人也是北戎百姓,他们都是宸王殿下的子民……”
筎果急忙嘘了一声,神色陡然一紧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存心害死他是不是?这种话传到国主耳里,你觉着国主会怎么想?”
严如玉惊了一下,轻咬着下唇,这才发现了不妥,“我只是太心急了,眼下能安稳民心的,就只有宸王,若是他此时离去,城中必将大乱。”
正说着话,被点到的那位清贵少年倒是慢悠悠地自外头转了回来。
严如玉一见他,就欣喜地迎了上去,“殿下,小女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答应,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殿下不答应,小女就长跪不起。”
她说着便跪在了萧芜暝的脚跟前。
锦衣少年脚步一顿,随即移开脚,直径绕过了她,走向了筎果。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问的是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