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纪,你以为太子哥哥是什么人?他若是能就此罢手,早在去北戎都城的时候,他就放弃了。”
秋歌儿瞥了他一眼,又道:“近日太子哥哥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赢宸王上,今日你看到的事情,不准告诉他,若是扰了他心智,我饶不了你。”
此话说的甚是奇怪,高纪眉头皱了皱,却也只是低下头应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秋歌儿并非想摆公主架子,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这高纪总是处处礼让她,明面上看着是处处珍视她,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高纪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不远处的黄衫丫头还在闹着那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萧芜暝不堪其扰,索性将那篓放着鱼的木桶泼向了筎果,筎果惊叫了一声,侧身避过。
虽是隔着有点远,但秋歌儿却是看的是十分的清楚,萧芜暝虽是面有恼意,可这唇角眉梢染着的皆是掩藏不住的笑,虽是拿着那木桶泼向筎果,可角度却是把握的一分不差,没有半点水沾湿她的衣服。
筎果虽是受惊叫了一声,可若是看得仔细,就能瞧出来,她只是配合萧芜暝故作受惊,惹他心悦又担心罢了。
清贵的男子随意地将手中的木桶丢到一旁,几步上前,拉着她惜惜道道地看了看,确定了没被水泼到,才又故作不在意地戏谑着那丫头。
他单手抵在腰间,似笑非笑地道:“惹事就不要怂,怂就不要惹事。”
筎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娇嗔地哼了一声,目光自他身上移开,落在了那地上的木桶上。
两人颇为默契地又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便弯腰伸手去抢那木桶。
萧芜暝脚下踉跄滑了一下,错失了良机,这木桶被筎果给抢到了。
少女拎着木桶就往湖边跑去,神色是颇为的嚣张得意,“萧芜暝,这会你栽我手里了吧?”
她单手拎着衣裙的衣角,一手拿着木桶弯腰,这水还没有打上来,就瞥见一个人影自她身侧跑过,等到她抬头时,萧芜暝已经入了湖。
半浅的湖水才到他的腰际。
筎果几乎怔了一下,呐呐地问,“你要做什么?”
“风和日丽,本王来了兴致,想游野泳。”萧芜暝慢条斯理地解着上衣的扣子,挑眉问她,“你要一起吗?”
说了还不算完,他甚至还朝着筎果伸出了手。
筎果本没想躲,转头瞥见隔着竹丛有人影,她微微蹙眉,看向萧芜暝,“你快上来。”
她见萧芜暝没有要动的意思,单手解自己的扣子的手还不停下,她跺了一下脚,站在岸边拉了他一下。
“这里有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是你的身子,也不能给别人看了去。”
“本王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萧芜暝不为所动。
筎果撇撇嘴,“女子猛如虎,宸王殿下没有听说过嘛?”
萧芜暝顿下了解扣子的手,干净英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似乎是在认真地回想,他摇了摇头,“这话,本王从未听说过。”
“那你现在听说了……”
这丫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抢了白。
筎果抬眸,对上他眸色略深的眼底,微微一愣,这人的长臂便是朝着自己伸了过来,揽住自己的腰就往他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