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筎果,没有说话,端的是一副懒得再与她说话的样子。
筎果也不理她,她看了一眼那跟个木头一样杵在一旁的安渊,道:“安渊,本宫昨夜罚你的事情,你没有做,你觉着应该如何是好?”
“安渊但听小公主吩咐。”
安渊垂着眸,俯了俯身,算是行过礼了。
“如此正好。”筎果十分的高兴,“我这宫里就少了个男丁可供我差遣的,就由你担任几日吧。”
安渊觑了一眼长公主,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小公主打算留在下在宫中几日?”
“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你回质子府。”小丫头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他的话。
言则,这安渊将她伺候舒心了,才有机会离开。
安渊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更何况是长公主。
“皇妹,这安渊是卞东质子,这卞东太子还在齐湮,你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动卞东的人,怕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筎果笑了笑,“你信不信,便是我今日发话下去,要卞东太子来亲自伺候我,他也会屁颠屁颠地过来,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卞东质子。”
洛易平这么孟浪,怕是恨不得他亲自来替这安渊来受折磨。
筎果并不是如此的笃定,只是笃定了旁人都会这样想洛易平不会就质子的事情来对她发难,说不定还会亲自来找安渊的麻烦,这也说不定。
长公主只得走,不过走时,特意与安渊说,“若是受了委屈,你大可来公主府找我,本宫会为你出头。”
安渊高兴,抬头欣喜地看向长公主,却瞧见她定定地看着筎果,神情挑衅。
这话分明就是拿来与筎果置气的,根本就不是真心为他考虑。
安渊意识到了这一点,这眸中的欢喜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在眼底。
长公主走了小半会,安渊还立在门口,紧紧地瞧着她消失的方向。
筎果忍不住叫他,“安渊,我渴了。”
安渊似乎没有听见,毫无反应。
筎果给了丹霜一个眼神,丹霜随即上前,宝剑出鞘,这剑直接抵在了安渊的脖颈处,安渊这才回过了神。
“你瞧得再久,她都不会再出现了。”
安渊几乎是下意识地掩饰道:“小公主在说什么?怎么在下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与我皇姐有那一腿的关系。”
筎果白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的话将他直接给吓的蒙了。
“长公主是齐湮最得体贤淑的公主,还请小公主不要随口诬蔑她的清白。”
他应该是慌了,这明正言辞的话说就说罢,还跪在了地上说。
整个人仿佛是个大写的四个字:欲盖弥彰。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筎果懒得与他就这个问题上争辩。
小丫头单手撑着下巴,一手伸出,对着他勾了勾手。
安渊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她身侧的萧芜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