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为了要他相信,却不想被他怀疑上了。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面前正蹙眉思索的小丫头,视线微微变沉,他勾起薄唇的弧度似深似浅。
修长的手拿起玉骨扇,冷不丁地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力道不算大,筎果却是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你做什么?”
精致的下颚被他手中的玉骨扇挑起,少女被迫与他对视。
萧芜暝低低的笑着看着眼前的筎果,桃花眼眯了半分,“你还真有事骗我?炸你一句,就自己暴露了。”
少女着实怔了一下,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萧芜暝,视线落在他勾勒的弧度愈发深的薄唇上,一时间竟是移不开目光。
若如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深陷思索无法自拔?
筎果小心翼翼地度视着他的神情,他看着是在笑,眸中的笑意也是未减半分,说话的调调七分都是在逗她,剩余三分语调,她实在是琢磨不出来他是欢是怒。
反正她不觉得是欢,哪有人察觉到自己被人骗,还是最亲近的人骗的,会有高兴的时候。
筎果以己度人,下意识地觉着他这是愠怒了,只是压着火不发罢了。
这般的宸王,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我……是想着哪次偷溜出去听说书,骗你我是在府中待着。”
她的确有几次趁他去府衙办事,偷溜出府听说书的讲故事来着,那几回萧芜暝回来时,还问过她半日的时光是如何打发的,而她总是胡诌自己在用功读书。
萧芜暝淡淡地恩了一声,收回了玉骨扇,拿起手边的第二封密信看着。
“你信了?”
他这就信了?
筎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得来的是萧芜暝抬眸反问,“你说的是真话?”
小丫头呐呐地点了点头,优雅的男子又恩了一声,继而低下头继续看着密信。
只是这一声的恩,要轻过方才许多。
小手啪的一下撑在了桌上,筎果凑到了他的面前,“你不信!”
这是一句肯定的话,若是萧芜暝信她,才不会这般姿态。
萧芜暝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视线从密信上移到了她娇俏的小脸上。
他颇为无奈地道,“这也怪我?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自己都不信,才会觉得我也不信。”
她这是载在了以己度人之上?
这般的好品质,果然还是不能时常拿来提点自己。
修长的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萧芜暝垂眸,视线重新落在密信上,轻轻地道了一句,“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意外,本王只是好奇,你成日与我待在一处,还上哪去学来的这么多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