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殿下,实不相瞒,被你扣押的,是本公主府上的人,我命他到郸江来给我置办物品,不想被你扣押了,不知殿下何时能放人?”
卫馥璃上前,咄咄逼人。
“公主方才没听明白么?殿下说了,此人在郸江境内犯事了,所以才扣押了他,无故将他放出,这要殿下如何对元辟百姓有个交代?”二宝摸了摸鼻子,提醒道。
卫馥璃瞪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本公主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说话了?”
二宝皱了皱眉头,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殿下,为了沧南与元辟两国交好,还请殿下掂量清楚,本公主的人,你放还是不放?”
“放人也行,不过元辟的牢饭不是免费的,待府衙的师爷算清楚了多少钱,公主你交钱,我们放人。”
卫馥璃蹙眉,从未想过萧芜暝答应的如此痛苦,更没有想到竟是还要交钱,简直是闻所未闻。
筎果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笑着道,“元辟建国半年未至,又收下了卞东半座江山,如今百废待举,什么都要拿钱,国库又空虚,还请沧南公主你多担待一些。”
府衙的师爷是个六旬老头,平日里吃饭都要慢人一步,被人请进府内时,走一步路,手里拄着的拐杖都要抖上三抖,可他打算盘的手却是快的人眼都看花了。
约莫小半会,他就算清了账,上前禀报道,“回殿下,那沧南人在咱们狱中共要交一百两。”
“区区一百两,我给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又何妨。”
卫馥璃从袖中拿出了一张银票,伸到了那位师爷的面前,手指一松,银票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她轻蔑地看了师爷一眼,讥讽地道,“还不拾起来?”
“沧南公主有所不知,是一百两金子,这一张银票远远不够。”师爷站在一旁,模样有些愧疚,“公主年轻,性子急,都……怪老夫我说话都要慢人一拍。”
卫馥璃脸色变了变,招手命属下上前。
属下却是难为地低声与她说道,“公主,我们此番前来,是跟着御医一道来的,钱都拨给御医买药了,国主担心你逗留在外不肯回去,只拨了五千两,一路过来,我们就只剩下一千两,还是银子。”
卫馥璃自小就是沧南国主的心头宝,自她面容被毁后,沧南国主更是对她疼爱有加,从未让她受委屈过,像今日这么丢脸,还是头一回。
卫馥璃对着他的腹部抬脚就是一踢,怒道,“没用的东西!”
“条件呢,本殿已经开出了,倘若公主拿不出,就请回。”
萧芜暝起身,拉着筎果走出了大厅,命人送客。
巫马祁看着僵着站在厅内不肯走的卫馥璃,忽然笑开,“这人,萧芜暝是不会放的,你动的那点心思在他眼里,当真以为你能瞒得过他?”
她派人到郸江久居,为的就是时刻盯着萧芜暝,倘若有机会,给筎果吃点苦头也未尝不可。
所以那人才会在那天晚上,趁着人潮拥挤,猛推筎果,不过可惜,这人的手连筎果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萧芜暝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