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丫头,做人不能太嚣张了,尤其你将来是要做国后的,为人处世应当谦抑些。”
马管家口口声声这么说教着,却在破浪经过的时候,顺手拉住了他,低声道:“半柱香的时间,小主子要沧南公主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转过身,看到自家殿下与筎果正抬头盯着自己看,他见两人动作一致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神色是同样的纳闷,就连皱眉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马管家忍不住摸着胡子感叹道,“老夫我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日知道了何为夫妻相。”
“拍马屁可不是你的作风哦。”小丫头靠近萧芜暝,精致的下颚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继续说着,“你方才不是还教训我呢么?怎么眨眼的功夫你就为虎作伥了?”
萧芜暝眉头高高地挑起,低头看了一眼那丫头骄横的模样,突然觉得她那四字用的着实精妙。
“筎丫头你误会老夫了,方才我所说的为人处世谦虚,那时百姓对国后的刻板印象,虚与委蛇那一套你根本做不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跋扈飞扬,让人不敢侵犯。”
破浪的性子风风火火,办起事来也是如此,一盏茶的功夫未至,他就已经将人五花大绑还套了个大麻袋,扔到了筎果的面前。
“殿下,小主子,你们要的人已经带到。”
萧芜暝看着面前那个扭动不停的麻袋,只是叮嘱了筎果一句,“不要玩出人命,沾血的事情交给我做就好。”
麻袋里的卫馥璃大声囔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行绑架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罩住她的麻袋被人一剑劈开,她重见天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破浪正将长剑收回剑鞘。
眼前黄衫一闪,筎果就蹲在了她的面前,漫不经心地说道,“王法?在郸江城里,我的话,就是王法。”
卫馥璃不亏是沧南国的公主,她在看到筎果的瞬间,让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
她的视线越过筎果,落在了那个坐在石凳上正看着书卷的清贵男子。
“殿下,眼下五国局势紧张,他国的国主都想寻机吞并你元辟国,你也知道,我父王最是疼爱我,只要我一句话,他就会视元辟为盟国,不光不会侵犯,还会相助。”
她顿了下来,瞥了一眼筎果,继续与萧芜暝说道,“我此次在郸江终日搞事,就是想看看你,元辟国的国主,是否是个可靠的盟友,但很显然,你不是。”
萧芜暝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抬手招人过来,神色有些凝重。
卫馥璃欣喜之情还未还得及显露,就听到萧芜暝皱着剑眉,横了二宝一眼,道,“这茶凉了,你不知道要换?怎么办事的?”
二宝连连认错,上前将石桌上的茶壶拿了下去。
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萧芜暝这才似乎想起了还有卫馥璃这么一号人物,视线看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开口,“沧南公主可是说完了?”
“难道殿下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是个可靠的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