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诈我,他从来不与人打赌。”筎果冷哼了一声,鄙夷地道,“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本能跟他谈赌?”
绯色的红唇微微上扬,她笑得甚是凉薄,“是卞东?可惜这国主之位还未传到你手上,就已经纳入了他的江山,你的子民心甘情愿,为了臣服在他的管制下,而大打出手。”
一半归元辟,一半归齐湮,归入齐湮的那些百姓一开始的时候,的确与被纳入元辟的百姓闹了嫌隙。
不管世事如何转变,卞东人那流淌在血液里的刁明本性,倒是始终没有改过。
洛易平低低的笑开,“你倒还真是了解他,不管你别忘了,我与他打了十余年的游击战,最了解彼此的人,永远是敌人。”
“你就不好奇,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会放手让你冒险?”
筎果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看向洛易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上当的,他也不会。”
“是吗?”洛易平冷呵了一声,甚是不屑,挑眉问她,“你求求我,或许我一高兴,就告诉你,萧芜暝知道了什么。”
筎果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红唇轻启。
洛易平听到她说,“我一点都不好奇,就算我想知道,我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至于你,憋死你算了。”
他几乎是脸色一滞,全然没有想到筎果会这么一说。
“你这性子跟以往相比,果真是不同。 ”
小丫头懒得看他,便是抬头望了望天。
“看惯了你不受教的模样,我倒是怀念起床头那个温顺的模样。”
筎果抓了一把的石子,朝着他扔了过去,从地上站了起来,“别说好似你跟我有多温存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倘若不是有牧遥跟石唯语的存在,我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她嫁给洛易平后,除了最初的一两年,因为他心里惦记着齐湮的军力,时不时的进她的寝宫,过夜是有,不过是在房里看一夜的奏折。
总而言之,这与她所理解的那什么温存,出入十分的大,更别说是同床共枕了。
倘若不是他娶了牧遥跟石唯语,这二人又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不能人道了。
“你居然这么想我?”那张娃娃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崩裂。
他突然又想明白了,对着筎果笑开,温柔至极,“这一世,我补还给你,可好?”
“滚!”
筎果伸手摘下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洛易平惊讶于她如此刚烈的性子,这与他前世印象中那温柔可人的筎果并不相同。
“好啊,那你动手,你好不容易回到萧芜暝的身边,我倒是想看看,你舍不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拿着发簪的手抖了抖,筎果叹了一口气,敛下眉目时,一计悄然跃上了心头。
“我告诉你,阶下囚的日子我过够了,只有萧芜暝能一统天下,能给我安稳的日子,你能吗?倘若你能,我跟着你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你永远都比不上他,我能怎么办?”
筎果看着洛易平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丝毫不惧,继续往下说着。
“那些谋士寻主的时候,不都还是跟着那句老话做的,怎么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