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嫁妆堪比女子的脸面,嫁妆的分量可看出这女子在家中地位。
到时候受笑话的,其实只有筎果,老国主所说的粗鄙之物,别说是公主的待遇,便是寻常百姓家的闺女待遇也比不上。
但外人也不会说齐湮国主做的如何的过分,毕竟筎果生在北戎,长在郸江,除了身上流淌着的血,与齐湮着实没有半点的关系。
可倘若萧芜暝说不要,这倒是维系了两国的和气,即便只是表面上的。
齐湮老国主自是不会对外说国库被毁一事,届时筎果出嫁,却没嫁妆出行,他也大可对外说,齐湮与元辟联姻,看重的并不是相互的利益关系,而是深厚的情分,谈嫁妆这等东西,着实伤感情。
左右不过是一句话。
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此时筎果已经全然没有心思去想了。
她听到萧芜暝低醇的嗓音温和地响起,“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
公公愕然地看着萧芜暝,他一路走来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要如何开口,也不知萧芜暝拒绝后,自己要如何地说好话劝说。
却没有想到今日这宸王竟是这么好说话。
他大喜过望,连忙说道,“殿下,国库被毁,国主愁得很,想请您一起去商议一下之后的中秋宴。”
萧芜暝微微颔首,抬步就跟着公公离开。
走时,他没有回头看过筎果一眼,倒是那公公礼周全,对着筎果行了礼后,才小跑着跟上了萧芜暝。
筎果隐隐听到公公说,“殿下,这边请,国主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也是,正如巫马祁所言,其他三国心怀鬼胎,眼下能帮助齐湮的,也就元辟国了。
破浪和问天陪着筎果在国库里站了一会,直到这天乌云蔽日,云层压得很低,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有蜻蜓低空飞过,细细密密的雨朦胧了整个齐湮。
“小主子,我去找把伞,咱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你等殿下回来说。”破浪看着站在门前的少女被风吹起了飘散的发丝,出声安抚道。
问天紧接着说,“是啊小主子,咱们早些回去,这样殿下回去的时候,你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了。”
说罢,他向破浪挤眉弄眼的暗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