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头狐疑地看着她,“除了这三个,你还有什么关心的?”
“我是想问,有谁德高望重到连齐湮和北戎这两国的臣子都会卖几分薄面给他?”
因着这问题,夏老头陷入了沉思。
半响过去,筎果一碗汤都喝完了,他还没有想出来。
“怎么样?你究竟想到了没有啊?”她忍不住催促道。
夏老头干笑了几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个问题难于上青天,老夫我还是去研究一下地图,看看哪里有那株药引。”
找那罕见的药引都比找一个人简单?
那岂不就是没希望?
筎果看着脚底抹油跑走的夏老头,转头看向了丹霜,“你们影卫走南闯北,一定见识过不少有能之士,有谁……”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道,“你看谁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大忽悠?”
闻言,丹霜皱眉思索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筎果的身上,开口还是平日里一贯的淡漠,说得却是,“属下的确是见过不少的人,要说小主子你口中的那种人,你不觉得你自己像吗?”
“你说什么?”筎果不可思议地看着丹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难不成在丹霜的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转头看向夏竹,本意是想要夏竹帮她说话,岂料这个丫头竟是点了点头,十分赞同地道,“丹霜说的没错,小主子最像了。”
小丫头被气的抚了抚自己的起伏不定的胸口,道,“我看我没被毒药毒死,迟早也会被你们两个给气死的。”
她哪有像当貌岸然的大忽悠!
筎果坐在镜子前,任凭夏竹为自己梳妆打扮,夏竹说既然一会要见齐湮和北戎的臣子,装扮就要沉着稳重些。
平日里她的装扮都是活泼灵动一些的,梳上了婚后妇人才梳的朝云近香髻看着的确是端庄贤良。
夏竹放下了桃木梳,笑着道,“小主子你看,你这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操持稳重的良家女子。”
筎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禁有些发愣。
这是她前世的模样,那个按着世俗礼教的眼光,将自己的本性掩下,极尽全力做个人人眼中的好国后,好太后,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所有人都喊她是祸国殃民的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