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萧芜暝瞥了她一眼,脸色还是有些沉。
“你看,你前世为我守身如玉,这一世自然也不会扩充后宫,那宫里就我一个人,我不得找点乐趣么。”
既然后宫无人,那她就只好在臣子的女眷里排遣时日了。
其实她要消遣打磨时间,就如她方才所言那般,与萧芜暝多生几个孩子就成,方才的那些话,她是故意说来让萧芜暝安心的。
她用心如此,萧芜暝心中其实也很清楚。
“你不必这样。”他目光沉沉地落在筎果的身上。
闻言,少女只是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故作不明,“你说什么?”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糊涂?”萧芜暝捏了捏她白净柔软的脸蛋,“算了,就依着你。”
筎果看着他一贯温润的眉宇间被一股淡淡的阴霾笼罩着,偏这人还对她笑着,她的心就像是被冬日里刚晒过日光还未除杂的棉花捧着,温暖又软绵,轻飘飘的,却又让她有些疼。
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还能撑起一片天,就不会让她处在风雨里。
筎果撇撇嘴,问道,“那还有一件事呢?”
“怀烟死了,在回北戎的途中消失过几日,尉迟元驹的人找到她时,就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尸体。”
“那尉迟元驹呢?也跟着死了?”
前世他可是殉情去了的。
萧芜暝就像是猜到了她所想的那样,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没殉情。”
“怎么会?”筎果有些惊讶,这尉迟元驹在她讨厌的人中虽也是排得上号的,但他也算是个痴情的。
闻言,萧芜暝只说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少了。”
这句话让筎果沉思了许久也不得其意,这人是仗着有了前世的回忆,揶揄她么?
可当她追问下去,萧芜暝偏什么也不肯说了。
齐湮多雨,立秋后不过才短短九日,就已经下了八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