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寡人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请教陈大人。”萧芜暝不紧不慢地说着。
陈大人从地上爬起,哆哆嗦嗦地回道,“殿下请问。”
“你为寡人着想,做的如此明显,依着寡人那皇叔的性子是断然容不下你的,怎么还能活到今日?”
“这……圣意难测。”
萧芜暝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又走到另一个大臣的面前,念着手上的纸,“卞东与北戎联姻的宴会上,寡人被钟武将故意刁难,事后你却当众为难钟武将,直指他背叛了前国主,背叛了寡人,你欲意何为?御史大人。”
若不是钟武将演技超群,在无良国主面前表面立场,将他骗了过去,怕钟武将一家子都得被灭门。
“……”御史大人低着头,那一块地都被他的汗水滴湿了,萧芜暝最后的四个字惊得他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还是装的。
这底下跪着的一群都是些什么人啊!
筎果听着这两桩事情,心里头直发寒,更别说是萧芜暝了。
“你们这些年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寡人心里头都清楚地很,谁忠谁奸,谁又是墙头草想吃两家饭,自个出来认领了,寡人兴许还能看在皇爷爷的面前,饶你们一死。”
萧芜暝将那叠泛黄的纸扔在了地上,却是没有人敢去捡。
坐在椅子上的皇甫佑德直拍着扶手,怒道,“糊涂啊你们!”
“那日,在皇城下传寡人已死的消息的人,的的确确是寇家军,但他是授何人指使?”
萧芜暝湛湛的黑眸扫过众人,一层寒意从他的眸底掠过,“你们都在齐湮,即便有心做此事,时间上也不允许,说出与你们同盟之人,寡人有赏赐。”
众人面面相觑,有一人低声道,“寇家军自然是听寇将军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行一招挑拨离间?
筎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角瞥见翠绿的树后有一人影闪过。
这衣服……是她昨日精心挑选出来给秋歌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