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瞎折腾的是沧南和西闽两国,依照惯例,为了表示友好,竟是向元辟国送去了质子。
西闽皇室人丁单薄,故此,送来的质子是原先卞东送去西闽的质子。
西闽国主有此决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萧芜暝最是忌惮卞东太子,他觉着若是将此质子转送去元辟国,萧芜暝定是能懂他求和的心意。
更何况,如今天下大旱已有三年,还要供着一个质子,甚是不划算。
因着如此一番思量,这卞东质子就被西闽国转送去了元辟国。
听闻这卞东质子在途中不慎遇到大火,毁了容,嗓音也被伤到了,不爱见人,也不爱说话,总是戴着面具示人,旁人与他他说话,他也鲜少有回应。
而沧南国送来的,倒是一位老熟人了。
筎果不知道是谁,只是见萧芜暝看了一眼那沧南国主写的帖子,随后便以国事多为由,不接见两国来的质子,交由巫马祁去接见。
巫马祁为此深感郁闷,在御花园中逮着筎果抱怨个不停。
“你说,我一个钦天监,就是观观星象罢了,怎么还让我做这事?又不是没人了,让马管家去做不是更为合适吗?”
筎果喝着暖身的补品,瞥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了一句,“这是个好差事。”
“我就不应该来跟你诉苦,我怎么给忘了,你和那小子是夫妻俩,自是同声同气的。”
巫马祁起身甩袖就要走,筎果又道,“有一事,我正要与你商量一下,你那府邸够大,暂且做质子府可好?一个住西厢,一个住南院,也方便你看管他们。”
“不成,没得商量。”巫马祁毫不犹豫道,“我喜静,你又不是不知道。”
筎果倒也没有强求,耸了耸肩道,“那我就再找找别的什么空宅子,哦,免得你又有意见,他们住在什么宅子里,你有什么意见么?”
“我府在东街,你让他们住西街,离我的府邸越远越好。”
后来,筎果倒还真是按照巫马祁的意思,让那两个质子们住在了西街最里头的巷子里,拨了一队士兵看守。
没个两三日,这巫马祁又进宫了,那时,萧芜暝正与筎果下着棋。
只见萧芜暝扶额看着对面的女子一颗颗地将黑棋收在手里,扯了扯嘴角,“你赢了,这次想要什么?”
“我都半个月没出宫了,不如出宫走走如何?”
“可以。”萧芜暝欣然同意。